【有两天未见到远书了,心中不安,但听说送去的三餐都有吃掉,身体上不需要过多担心,不过……他过去有如此废寝忘食过吗?】
【未见到远书的第三天,亲自去送了饭,听到他隔着门说话的声音一如往常,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我在担心什么?连我自己都回答不上来,问他院子树下的东西是埋的?或是问他,是否知道是谁做了那样的事情?】
【那些动物的尸体,并非一天两天的腐烂程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什么时候埋的?是一起埋的,还是分批次埋的?这些都是问题……】
【未见到远书的第四天,来给我传话的说是他的学生,说是要专心研究暂时没空与外界接触,就算是回到学生时代,我也无法想象那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他的学生守在门前,说能替我传话,但不能直接打扰。】
【远书,你在做什么?】
一整页的内容中透露出记录者深深的不安,配合上岑老师叙述时略显低沉的声音,林深的脑海中似乎勾勒出了两幅画面。
一幅是笔记的记录者站在一道木门前来来回回踱步的焦急背影,而另一幅,则是还未苍老的岑老师夺门而出,重新冲回到医院面对老人时的模样。
“他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意外,”岑老师缓慢地眨了眨眼,“他以为我那一跑就再也不会回去了,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是正常的,是没有任何异变的?没有谁明知道危险,但还是会去接近这种未知……但他也在我身上赌了,因为……我逃不掉……”
“逃不掉?”林深的眉头一皱,翻笔记的手停顿下来。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手手腕上上的黑色手印,岑老师胸口因为身体凹陷而变形的手印同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岑老师点点头,“他当时也不是没有帮手,毕竟那个年纪一个人也撑不了多久,总会安排一两个有力气年纪轻的帮忙打打下手,就跟我现在一样,但绝大多数人都是做不长久的,精神上的折磨很快就会让他们退缩,然后找万般借口再也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