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舟摇头说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一会儿,到地方了叫我。”说完,他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我对他这样子很是无奈。
如果没有我跟他在山上相处的那段时间,我现在都怀疑这货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他自从下山后,除了每日去后山撞树之外,就是抽烟喝酒飙车,现在又不知咋的,迷上了看美女,经常拿个凳子坐在县中心的路边看美女,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我觉得他离破戒的日子不远了,说不定明年他就还俗娶妻生子了。
这博舟睡觉还有个怪毛病,就是睡着后没有呼吸,这是我非常肯定的,因为有一次他睡觉时,我拿了根鸡毛放在他的鼻子上,发现鸡毛都不动。我问过他,为什么他睡着后没有呼吸,他的回答是“凡夫俗子才呼吸,像他这种道家高人,得吸天地之精华”,真能吹牛,真能白话。
马玉军带着我和博舟来到了市里城中村的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七八个人,看见马玉军均起身问好,这七八个人中,我只认识一个人,是薛军。
博舟用鼻子嗅了嗅,说道:“大爷的,这咋一院子尸气啊。”
他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愣了,我看见薛军的脸上有点尴尬。
我也用鼻子嗅了嗅,只闻到了一股子香烟味,压根就没闻到博舟所说的那种尸气。
当我们走进房间时,只见房间里有个人被紧紧地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条毛巾,正死命挣扎。
看见这一幕,没说的,肯定就是“鬼上身”。
我走到那人的身边,抓着他的手做了下诊断,的确是“鬼上身”,这左手的中指根突突直跳。
我指着那人对马玉军说道:“马叔,把他绑成‘大’字形,再把鞋子脱了吧。”
马玉军听后,立马指挥人开始动作。
待一切做妥当后,我看了一下手表,距离阴日阴时还差十五分钟,于是就等。
时辰一到,我开始行咒下针,期间我的心里也涌上了一股股恨意,但我及时念“静心诀”后,那种感觉压了下去,施治很顺利,四针下去,都没问个离体的条件,那人就好了。
我觉得我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那人好了后,我取出了他身体上的银针,针刚拔下来,那人又开始狂躁挣扎,俨然又是一副“鬼上身”的样子,这可把我整不会了,这种情况我以前没遇见过,师父也没讲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