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说道:“以后我会用恰当的方式将我手下干净的产业全部转到你手里,假设以后我不在了,我的儿子和马文艳要是没有出路了,你帮衬一下。”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马叔,他正专心的开着车,他没有看我,但我感觉他一直在等我的回答,我说道:“明白马叔,只要我杜博文活着,我一定让他俩过好日子,以后我也会用恰当的方式将你给的转到你儿子手里。”
马叔说道:“我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不是给我儿子的,我只希望我儿子以后平平安安,平平淡淡过这一生,你记住……。”
马叔说了很长一段话,我听后沉默了,过了许久,我点头道:“知道了,马叔,你放心。”
马叔说道“创业难啊,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人创业更难,这人分三六九等,社会又有高层、中层、底层,像我这个出生在尘埃中的人,前半生吃透了这世间的苦,后半生虽说有点钱了,但终归到底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尘埃落定那一刻,我马玉军还是当初那个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一路乞讨的马玉军啊。”
当时年少的我没有听懂马叔这番话,当我能听懂时,我已不再年少,而那时候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汽车一直在高速路上行驶到第二天凌晨五点,下了高速后又走了一段时间,到了一个县上,我俩找了一家宾馆开始休息,一直休息到十二点,洗漱了一下后,马叔下楼从车里拿了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
小主,
打开行李箱后,里面是几件旧衣服和一双布鞋,马叔说道:“我换一下衣服啊。”
我看着里面又旧又土的衣服,说道:“马叔,这些衣服怎么能穿啊?”
马叔说道:“能穿,咋不能穿,人这一生要扮演很多角色,今天的我就是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穷苦人。”
我问道:“马叔,这是为何啊?”
马叔回道:“等回去了你就知道了。”
马叔换了一身行头后,我仿佛从他身上看见了我老爹的影子,此时的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嘛。
我问道:“马叔,我需不需要换衣服。”
马叔说道:“不需要,你扮演的是我老板的儿子。”
我笑了,说道:“那你的老板,也就是我爹是干啥的啊?”
马叔说道:“你们家是开诊所的,你老爹种了五十亩药材,我是你家雇上打理药材地的人。”
我笑了,心里感觉这太有意思了吧,跟演电影一样。
从宾馆出来后,我俩在一家包子铺吃了点饭,接着马叔买了点廉价的酒和茶叶,以及一些饼干、面包、大枣、核桃之类的,最后在一家衣服店买了几件看起来特土的衣服,其实这店里的衣服就没有不土的。
我俩提着大包小包去了汽车站,坐上了一辆班车,班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到了一个乡镇,在乡镇我俩等了好久,才等上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在一个偏僻的村口我和马叔下了车。
马叔说道:“到地方了,去了叫我李哥,不要叫马叔,记住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李哥。”
马叔看了一下我,笑了起来。
这村子全是土木结构的房子,跟我老家的村子比起来差远了。一路上只要碰上了人,马叔总会停下脚步问好,要是问好的对象是男的,马叔会从兜里拿出烟递上一根,这烟是早上我俩出宾馆后时买的,一包两块钱。
我俩在一个很旧的木质大门前停了下来,马叔说道:“到家了。”
我点了点头。
马叔推开门走了进去,边走边喊道:“文秀,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