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世界上真有命数这一说法?
本来不信命的朱厚炜,在自身经历了魂穿这么逆天的事情后,也不敢不对这些有所敬畏以及忌惮...
“程敏政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程,程侍郎留下了一封信。”那锦衣卫哆嗦的拿出一封信纸,说道。
“拿来!”牟斌都快气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给老子拖拖拉拉的非要等陛下问你,你就这么希望你头子的脑袋满地打滚吗!
拆开手中的信件,弘治皇帝红了眼眶。
一向没规矩的朱厚照可等不了自家老爹红完眼眶再拿这个批斗啊或是什么的,直接拉着朱厚炜就往边上凑,两个小脑袋一左一右凑上前,同弘治皇帝一起看。
直到看到信上那鲜红的血字,朱厚炜才明白,弘治皇帝的眼眶为何发红。
寥寥百字,提仁义,提礼仪,提气节,却无一字替自己辩解。
朱厚炜看到的,是一个修心正本的君子暮年的无奈、不甘,是对君主最后的心里话,希望弘治皇帝对学子重志、重德、重心去选拔。
“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所指责、弹劾舞弊科举之人。”望着那些言官,弘治皇帝的声音有些冰冷,让箫敬把信传下去给众人看。
刘建看着手中鲜红的血书,神情有些恍惚,他和程敏政、谢迁等人都是从东宫起共事的老人,不免有些伤感,曾经那个优异的学士,一代大儒,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向喜欢侃侃而谈的谢迁,也沉默了,这舞弊案似闹剧般突然在仕林间炸开,硬生生夺走了一位大儒,一位故友的生命。他突然觉得,管不住自己嘴巴,真的很可怕。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甚至,是丢掉命。
“因为完全没有依据的捕风捉影,害死了礼部侍郎,好啊,真好。”弘治皇帝讽刺道。
“六科以后,是不是还要以这种方法把太子,把蔚王也给朕送到北镇府司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