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怿就像是那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看什么都新奇无比,充满了对新事物的好奇心。
对比起大气磅礴的大明皇宫,西山更像是个朝气磅礴的年轻人。
由镇国府牵头带领的联合会坐落于此,无数流民在此落户安家,大大带动了这里的发展。
再加上朱厚炜只考虑美学感,科学性、可行性全靠后期土木大佬熬夜修缮,虽然让一群人掉了一大把头发,但确确实实在西山搭建出一个与其它地区截然不同的全新世界。
诚然,这一切都只是萌芽幼生,在朝堂诸多大佬眼中并没有多么起眼,毕竟华夏底蕴雄厚,传统中式美学真掏出来那可不是朱厚炜这四分之一半吊子能比拟的。
但李怿是什么人,半岛来人。
那在后世号称发达国家亚洲四小龙将母亲河变成伟哥河的神奇国度,他们所谓的国度甚至比不上新华夏的小县城。
要知道那可是半岛的巅峰时刻了。
所以,虽然西山带上来后世一些建筑特点的崭新聚落在朝堂众多大佬眼中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但对李怿来说,那简直是泰酷辣!
“大明不愧是大明,这建筑和大气磅礴的大明皇城临近,但又有着截然不同的特点,真的是前所未见呐。”
进了西山后这一路,李怿左瞅瞅右看看,都差点忘了自己刚刚是有多么的忐忑。
直到,他望到了那远处的蔚王府。
“咕噜。”
李怿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情绪终于再次涌上,让他的心脏再度开始砰砰狂跳。
没想到在不知不觉的感慨中,他已经走到了王府之前......
“罢罢罢,挨打要立正,万一二位殿下好说话看在我态度诚恳放过我了呢。”
“就算,就算真的要被折腾一番吃点苦头,难道还能比王兄更恐怖吗?”
李怿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终是朝着蔚王府而去。
“殿下,府外有一自称李怿,还拿着一份手谕,说是朝鲜来人,陛下那边让他来找殿下您和太子殿下。”
坐在书房自由肆意发挥着思想度主观能动性,画着一张张充满着各种不合理除了美感外在建筑受力等等方面不说一塌糊涂那也是让专业人士不忍直视的设计图的朱厚炜闻言一愣,停下了那充满创造力的右手。
“谁?”
“李怿来了?”
“而且还是父皇让他来的?”
朱厚炜纳闷了。
这外交跟他这能扯上什么关系,他这边已经在六部手中挖走不少权力了,难道礼部的外交也要被送过来了吗?
可是这玩意我们镇国府不需要啊。
不像未来已经逐渐全球化的国际社会,现在这个时代连当航海都才开始没多久,整个世界都还是处于分散的状态,棉花机也还没泛滥。
就这东亚我为王的大明朝,很需要我一个堂堂亲王去挖神马外交权吗?
这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玩意,对于目前商、政、军、教、医多线开花的镇国府,没有什么意义呀。
但随即,朱厚炜就将情绪摔到了一边,脸上露出坏笑。
“去把那什么李怿叫进来吧。”
“然后你赶紧出发,以最快速度,务必赶紧将太子给叫回来!”
朱厚照在朝堂上听到李怿的遗书时那脸叫一个黑。
那要是现在让他跟遗书的主人来个面对面的交流会怎么样呢?
嗯~
一定会很有趣!
“是。”
命九点头,转身离去。
不一会,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便紧张兮兮的走了进来。
“朝鲜下臣李怿,见过蔚王殿下,蔚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进来后,李怿都没看清朱厚炜啥样,甚至都没敢稍微多观察一会“啪”的一下就果断无比的跪在了地上。
先发制人,态度陈恳,这样人家才不好意思为难你呀。
虽然这种想法多少是沾点自以为是,但确实是能给别人一个截然不同的印象的。
别的不说,就这态度下来,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事,一般的小事人家看你这陈恳样可能就直接给你揭过了。
“嗯,起来到一边站着吧。”
朱厚炜继续拿起来手中的笔,也不急着问情况,继续低头开始发挥他那无与伦比的“创造力”。
自己对着李怿有什么意思,当然得等朱厚照来一起啦!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