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长子,平常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人影。即便来给她请安,也是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走,就像是有多少事要忙一样。
今个有些反常,不过好在没有让她等太久。下人报告说幼子陈蟜进府了,长子陈须就说出了他今天来此的目的。
“母亲,儿子在工部才是区区六品小官,而蟜弟都已经官至三品。儿子身为长兄,反而不如幼弟,没由来的让人轻贱了些。儿子听说军队里升官快,就想着调到军队里,将官职升一升?”
陈须坐在馆陶公主左下手的椅子上,侃侃而谈。就像把他调到军队里,他就能一路高升一样。
馆陶公主坐在锦榻之上,有些愣神。都说龙生九子,九子各异。她的两个儿子还不是龙子呢,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军队里,那是想升官就能升官的。俗话说得好,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每次出征,战死沙场的将士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须儿,工部的官职虽然不高,但胜在轻闲。行军作战,刀剑无眼,马革裹尸。要不你再想一想?”馆陶公主看着儿子陈须劝说道。
陈须一挥袖,慷慨激昂道:“母亲,蟜弟能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光耀门楣。身为长兄,我又岂能落于他后。”
馆陶公主嘴角一抽,这能一样吗?须儿把行军作战想得太简单了。没看李广、冯唐都垂垂老矣,还没有立下封侯之功吗!
“须儿,你是文官,文官自有登天之径。你还年轻,不必急于一时。”馆陶公主继续劝说道。
她可不想陈须一时冲动去了战场,最后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母亲,您就不能在蟜弟面前说一说吗?儿子也想上进呐!”陈须见母亲馆陶公主一再的劝说,有些着急。
馆陶公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须儿啊,不是母亲不愿意帮你说话,只是,你和你弟弟不一样,你适合从文,而他则适合从武。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只有发挥自己的优势,才能有所成就。”
陈须听了母亲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他觉得自己并不比弟弟差,为什么就不能像弟弟那样得到重用呢?于是央求道:“母亲。你就给儿子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