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下旬开始的!”李凤祥匍匐在地道。
“为何不早点禀报朕?”朱由校语气加重地问道,同时心里在想着肯定是东南那些士绅大族们,看从外部无法攻破自己设置的各种堡垒,只能从内部想方设法寻找突破口,给他上演一出“擒贼先擒王”的大戏。
“回皇爷,奴才开始以为只是信王殿下与自己要好的随侍太监有私密事交代,所以并没有当真,奴婢该死!”
朱由校突然加重的语气,吓得他连忙连连磕头。
“你们要记住了,若朕与朕的皇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们的富贵权势是否还能保住,朕很怀疑,恐怕你们的小命能否保住朕也很怀疑。
别想着学文官那套思危、思变、思退,他们有退路,但你们却没有,太多的前车之鉴你们比朕更懂!”
朱由校难得地对方正化与李凤祥两人发了脾气,俩人可是他最后的防线,不得不时刻警醒,免得放松警惕后造成不可逆的错漏。
“是,皇爷,奴婢知罪!”方正化也跟着一起跪下说道。
朱由校语气依然严厉地说道:“你们俩配合着暗地里好好调查下这个王德化,看他到底跟谁勾连到一起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是,皇爷!”两人几乎同时回道。
朱由校的难得发怒,除了对于李凤祥的松懈,也有对朱由检依然按照历史进程那般倒向以东林党为首的东南士绅,怎么拉都拉不住。
“仁寿宫与慈宁宫也不能松懈,朕的琼华宫与皇后永安宫以及几位受孕妃子寝宫的所有服侍人员,也要好好排查一番!”
面对东南士绅的下作手段,朱由校不得不高度警戒,甚至是有点反应过激,没办法,这三年多的辛苦成果,可不想毁于小人与崇祯这个煞笔之手。
朱由校本来还对朱由检抱有希望的,但他现在却要勾连东南士绅来对付自己,甚至是想要自己的小命,这个就让他这个有仇必报之人出离的失望与愤怒了。
短暂地调整冲动的情绪后,心里开始想着以后该如何继续对待朱由检,毕竟他可是朱由校唯一在世的亲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