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里正一脚踹在赵老二的胸口,暴跳如雷地道:“没用的东西,竟然被这种女人迷了心窍,赵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从今天起,赵家族谱没有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赵里正说完,一甩袖子和大伙儿一起走了。
赵老二酒醒了大半,一时接受不过来,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媳妇会是这样的荡妇,加上自己被逐出族谱,双重打击之下他一下子就疯了。
恰好赵小强刚从门口进来,他猛地扑过去,掐住赵小强的脖子,恶狠狠地道:“畜生,你亲娘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你娘都是一样的货色!不如去死吧!”
赵小强刚反应过来,见继父掐住自己的脖子,虽然手指断了几根,但却年轻力壮的他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膝盖用力一顶,把赵老二顶得口吐鲜血。
挣脱赵老二的手后,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缓过来后,一脚踹在赵老二的裆部,然后从柜子里翻出家里所有的银钱,趁乱逃离了赵家。
因为赵老二媳妇把庄子里的男人睡了许多,她沉粪坑后大家只觉得畅快,淳朴的村民压根就没把这事联想到杨迁头上去,更不觉得赵秀儿此时出现根本不合理,都以为赵秀儿是那贪财的东西接回来的,只为了可以重复利用,所以大家在提到赵秀儿时,都会摇摇头叹一句真可怜。
而被踢碎了子孙袋的赵老二,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没有人同情他半分。
一个连媳妇都管不住的人,无疑是男人中的孬种,没有人看得起他,再说他已经被赵氏除名,谁敢冒着得罪里正的风险去帮他?
一个赵家,在这一顿饭的时间里倒了,倒得彻彻底底。
杨迁一身酒味的站在虞清欢身边,他并未喝醉,望着不远处相携而来的张远和赵秀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你这女人,搞起事来比我还狠,做到这个地步,是有什么原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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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欢笑了笑:“只是看不惯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而已。”
杨迁摸着下巴深思:“真的只是如此吗?”
虞清欢反问:“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杨迁道:“难道没有吗?楚姑娘,除夕夜那晚,你为何轻车熟路地就来到了张远家?又为何毫无保留的就帮张远和赵秀儿?别跟我说,我不信你只是因为看中了张远的本事,一定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
当然有杨迁不知道的事,前世虞清欢和秦臻经过此地的时候,饥饿交加,是张远给了他们落脚的地方,也是张远不问缘由地为他们提供吃食。
那时正好是刚过去的这个除夕夜,但前世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老二带着一群人冲进张远的家,把躲在里面的赵秀儿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