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梦听到声响,当先跑出来,见杨迁浮在冰冷的江里,忍不住问道:“杨兄?春寒料峭,你怎的这般想不开,跑冰冷的江里洗澡?”
杨迁没理他,虽面无表情,裤子却脏了一大兜,他忍着腹痛,忍着恶心,还要施展水性飘在水面上。
三梦抛下一根绳子:“区区拉你上来,泡久了就算你的身子顶不住。”
杨迁还是没理他,就怕说话泄气,会蹦出更多。
三梦不由奇怪:“杨兄?区区在与你说话,你为何不搭理?”
随后走上甲板的董实去找虞清欢:“楚姐姐,杨叔叔疯了!”
虞清欢正和长孙焘腻在一起下棋,闻言她诧异抬眸:“怎么回事?”
董实不解:“他泡在水里,沈先生拉他上来他也不肯,这么冷的天,我见他的脸都冻白了。”
虞清欢落下一子,轻轻笑了起来:“别管他,都回船舱吧!否则他不好意思上来。”
董实似懂非懂地挠挠头,转身走了,长孙焘问虞清欢:“刚才的饭菜?”
虞清欢点头:“那老头子下的排毒药,汤里有解药,是杨迁他自己不喝汤,让他排排毒也好,受点罪,但利大于弊,总归要不了命。”
长孙焘道:“你倒是淡定,就不怕那怪老头包藏祸心?”
虞清欢道:“那老头的确怪,也不知他接近我有几个意思,会是你曾说的那个高人吗?”
长孙焘道:“说不好,若是那人的话,我认不出他也就不奇怪了。这人唤作百里无相,惯会易容变装,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颜,也不知他年岁几何,更不能从身体特征判断他的真假。”
虞清欢道:“说不定只是个骗吃骗喝的老鬼。”
长孙焘道:“若是骗吃骗喝的有这胆量和本事,也不至于这般邋遢,十有八九是故意伪装的,不过没有恶意,也不带杀气。”
虞清欢最后落下一子:“再等等,他的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你离他远些,若是忽然变成草草,我怕他对你不利。”
长孙焘把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果然下棋都没有你有趣,晏晏,要不继续我们刚刚未做完的事?”
“也、也不是不行,但你先松开我。”虞清欢偏过头,耳根却红了起来,“得把门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