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猗捂嘴轻笑:“六爷,你这张嘴要是管不住,早晚得没命,您可长点心吧!”
阿六揉着眼睛起身,跟在绿猗身边,贱兮兮地道:“绿猗姐姐,您上哪儿去?要不要我阿六陪你?”
绿猗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啊?王妃担心薛巍的伤势,一日总要问几次,我去看看薛巍,以免等会儿王妃问起。”
“我陪你去。”阿六跟在绿猗身后,捂着疼痛的屁股,不解地道,“绿猗姐姐,你评评理,我好心给阿绥姑娘出主意,她怎么能对我下这么狠的手呢?”
绿猗问道:“没有,我觉得阿绥姑娘纯粹是舍不得打谢公子,所以才拿你练手,谁让你傻傻地凑上去?”
阿六跟在她身边:“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我说话太直白,阿绥姑娘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所以才恼羞成怒打了我。”
绿猗嫌弃地看着他肿成猪头的脸颊在说话时抖动着,道:“你离我远些,你这张脸现在又青又肿,实在太丑了,放过我吧!”
阿六连忙捂住自己的脸,道:“大意,大意啊!竟然敢把这样的形容露给绿猗姐姐看,真是不好意思。与天仙儿般的绿猗姐姐比起来,我就是那癞蛤蟆。”
绿猗皱着眉头看向阿六:“别以为靠近我,就能逃过娶娇娇的命运,你要是那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
阿六嬉皮笑脸地道:“绿猗姐姐,经你这么一提醒,我真的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看你没人要,而我又害怕被别人要,我俩还真的挺合适的,我这里去找王妃赐婚去。”
绿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忽然就笑了起来:“从前有一个叫异想的人,他天天都盼望着天开,你猜他后来怎么着了?他呀!做梦被黄粱撑死了。”
“切!你看不上我,我还不稀罕你呢!竟还埋汰我异想天开,做那黄粱一梦,过分!”阿六揉了揉被南宫绥绥踢伤的屁股,狠狠地瞪了绿猗一眼,转身折去找百里无相拿药去了。
自从薛巍的情况稳定下来,百里无相便搬回了自己的院子,可明眼人都知道,百里先生是想让夫人找他时方便些。
绿猗来到薛巍的屋外敲了敲门,薛巍很快将门打开,看到是她神情有些落寞,但还是有礼貌地道:“绿猗,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