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不停的给她擦着眼泪。
大约五分钟后,鱼莲的哭声停止了,我问道:怎么样,他们打你没有?
鱼莲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们还给了我一瓶水,说是怕我饿死在这里。
我看了看桥的周边,别说不在这里,就是我在这里,想把坐着轮椅的鱼莲弄上去,也是一件麻烦事,更别说鱼莲自己。
鱼莲抽噎着说道:陈富贵,我好怕,他们说要把握推下去,淹死我。
听到鱼莲这么说,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男人,最伤心的就是身边的人被欺负的时候,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握住鱼莲的手说道:好了,不怕了,现在没事了,以后我不会把你自己丢家里了,不哭了,不哭了。
鱼莲对我说道:陈富贵,我们回老家吧,我们不赚那么多钱了,好不好?短短几个月,出了多少事?我真的好怕那一天我们两个交代在北京,我们回老家,种地,行不行?
鱼莲的一番话,让我沉默了下来,是的,短短的几个月,从张静家,到车祸,再到现在,哪一次都是在玩命,这一次谁说我们两个都毫发无损,但是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出门的时候注意看下就知道,电线杆上,到处都是认尸公告。
我沉思了良久,对鱼莲说道:挣够一百万,再把你的腿治好,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鱼莲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对着我说道: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我想了想,说道:可能是被穷怕了吧,我现在除了赚钱,什么都不想,没有钱,就没有地位,可以被人任意的欺负,我不想我最亲近的人因为钱而被人看不起。
鱼莲点了点头,说道:行,陈富贵,我明白了,我们回去吧。
我看了看鱼莲,又看了陡峭的大堤,对着上面喊道:涛哥,涛哥,下来帮帮忙。
不一会,涛哥从上面下来了。
我对他说道:帮个忙,把鱼莲抬上去吧。
我们两个人合力,把鱼莲从最下面抬上了大堤,还好鱼莲不算太重,不然我们两个人不一定抬的上去。
回到车上,我对涛哥说道:涛哥,房子的事有眉目了吗?我觉得要尽快的搬过去了,以后上班的时候,把鱼莲带在身边。
我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鱼莲,明显的感觉到她也愣了一下。
涛哥对我说道:联系了两家,还没有过去看,我这两天去看看,尽快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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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大杂院里面有一对姐弟,暂时找不到工作,我想让她们去你的夜市摆个地摊,你看怎么样?
涛哥没有迟疑,爽快的说道:那都不是事,虽然说夜市租出去了,但是租给的也是我的大小,行不行不就咱们一句话的事?让她们去吧,直接找我就行,放心摊位费全免。
我没有给涛哥道谢,因为我觉得那样太见外了,而是对涛哥说道:行,等到我搬家了,你过来,咱俩好好喝点。
涛哥点了点头,对我说道:行,等忙完了这阵,咱哥俩整点。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我没有看到王姐,我让涛哥给她打了个电话,涛哥告诉我,她正在满村子的找鱼莲,我对涛哥说道:你去把她接回来吧,告诉她,这件事跟她没有一点关系,让她不用自责。
涛哥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愣了下,说道:那咋整?还能把人开除了啊?
涛哥急忙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这个陈奇的事。
我笑了笑,说道:你觉得咱们斗的过他不?我觉得这样挺好,咱们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行。
涛哥愣了下,摇摇头说道: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我看着涛哥,有些装逼的说道:这不是都会成长吗?我已经不是刚来北京的小伙子了,我已经二十岁了。
涛哥对我伸出大拇指,说道,行,成熟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陈奇,一定会好好收拾他的。
我心想,何止一个陈奇?还有个崔召,不止是因为伍赞赞,还有罗秋蝉,这个仇,必须要报。
但是我仍然对涛哥说道:行,没啥事了,你赶紧去接王姐吧,让她回来,好好的安慰下鱼莲。
这个时候,鱼莲也在房间里面喊道:陈富贵,陈富贵,你进来一下。
我应了一声,对涛哥说道:你先去吧,等会回来说。
谁知道涛哥这一去,就是一个小时,也就是这一次,让涛哥跟王姐,有了感情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