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看着跪在地上虔诚的药师佛，他面前站盘腿坐在金莲上的燃灯古佛捻动着佛珠，细细念叨经文，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回荡在禅房的每一个角落，唤醒了沉睡的灵魂。

药师佛的周边浮现许多纯净的灵魂。

这些灵魂都是他堕入毁灭的时候，杀害的无辜僧人。

第五重天的沦陷之所以这么快，背后是药师佛的推动，以及燃灯古佛的沉寂。

“燃灯古佛，其实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你不阻止药师佛？”

“阿弥陀佛。”

燃灯古佛轻颂一声佛号，睁开那双洞察三界的慧眼，淡然道：“因果循环，各有其命。药师佛之行，亦是其劫，非我所能干预。”

言罢，手中佛珠轻轻一转，禅房内梵音更盛，似在昭示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天机。

“劫难？又是劫难，这么多劫难明明可以人力干预的，为何仍有其发展？”

“早在过去，贫僧便已经看到了如今这个结局。”燃灯古佛古井无波，“贫僧所对应的，便是因果。拥有因果之力的贫僧，不可随意出手，缔结因果。”

“因果如网，牵一发而动全身。药师佛之劫，乃其自身业力所召，非外力所能解。吾等唯有静观其变，待其自悟。”

燃灯古佛语毕，禅房内梵音渐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

林璟眉头一挑：“可如果你干预了，会不会就没有现在的事情呢？”

燃灯古佛平静地看着林璟：“命运早已锁定，外力无法干扰。”

“但如果是我，当时出手，现在的药师佛就不会堕入毁灭了。”林璟摇摇头，并不同意燃灯古佛的话，“过去无法更改，未来当然可以改变。未发生的事情，还有更改的可能！”

“阿弥陀佛。”燃灯古佛轻轻摇头，“未来是未来，现在是现在。小施主有没有想过，如果贫僧干涉了药师佛的命运，缔结了因果，那么毁灭者便能定位到贫僧的位置，进而前来夺取因果之力。届时你面对的将不是一个药师佛，而是四大魔王。”

林璟闻言，神色微变，显然未曾料到这一层。他沉默片刻，沉声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燃灯古佛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非也。虽不可随意干预因果，却可引导。小施主身怀大气运，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若你能悟透因果之道，或许能以另一种方式，改变这既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