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珊在公司发了一通火,然后就病倒了,同时传出他要辞职的消息,南广县、翠山市立刻就炸了,可谁也见不到他。
此刻,方达珊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新民宿的后院里,假山苍翠,人工溪流潺潺而动,通过一面墙下的一个小洞,流到了隔壁的民宿。
墙延伸到院子处,有一个用水泥修成的栅栏装饰,另一边,傅家贞和方达珊一模一样,躺在一把躺椅上。
“大山,你小子可坏的很,你可把周伟害苦了,贾青云等人也焦头烂额,你却在这儿钓鱼。”
傅家贞把鱼竿一扔,再次开口道:“没劲,钓自己家的鱼,实在没劲!”
“我说傅叔,您也贼精,竟然学我,也装病躺在这儿。”
“不学你!那还得了?你听听我那敲门声和电话声,就没断过!我可不是装病,而是真病,得了一种连任焦虑症!”
“叔!既然要躲,又何必连任呢?”
“谁知道你小子会出这么损的招!不过我喜欢,县里和市里那帮人,早该治治了,谢谢你啊!现在我没那么多烦心事了,他们这次应该都能给我解决了。”
“叔,别以为你以后就能轻松了,我说的是真的,集体化必须提前,我的辞职信也不是开玩笑,要是这次让我不满意,我是真会撂挑子!”
“随便你怎么闹,我先安静几天再说!什么?你小子真会撂挑子?”傅家贞反应慢了一拍,这才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叔,您别没病整出病来,那我可就罪过大了,就算撂挑子了,我家还在这儿呢,你以为我能脱得了身?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我们现在可是邻居了,我辞职了,估计您会把这栅栏拆了,天天在我家吃喝。”
“知道就好!”傅家贞又躺了回去。
“我说你小子,就专心搞好七宝镇不就得了?非要出去闯,挣那么多钱干嘛?最多再辛苦十来年,你都可以退休了,当个荣誉镇长,日子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叔,我在别人面前常说,要物尽其用,三十多就退休,上面那帮人能让我退?与其被安排,不如自己走自己的路。”
“那倒也是,托你的福,家英大哥升到省里去了,你其实可以通过他施压,何必闹这么大?”
“施压,那是必须的,可他们还是被动的!我这么做,是让他们学会主动一点,七宝镇带来的好处,可不是一星半点,想吃白食,哪有那么容易。”
“我说,你就不怕其中有人日后也发达了,记着你今天的账,日后找你清算?”
“叔,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还真怕,可是人心隔肚皮,我现在怎么知道谁会记仇啊!”
“我也不知道,也就凭经验说了这么一嘴而已。哎呀!难得有这么惬意的日子,可惜我只能装一个星期,你小子真敢,竟然直接俩月!”
“叔,一个月是必然时间,不然哪里够他们办事?剩下一个月,我得总结集体化的进程,可不是偷懒。”
“对了,你就不怕千信集团或者央行的人来找你?他们给那帮人开路的话,你这招效果会降低很多哦!”
“叔,您终于讲到点子上了,但七宝镇投入可不小,谁也不会让给你这笔钱打水漂,所以不管是千信集团还是央行,都只会给他们施压,反而不会来找我。”
“你连这都算计上了?还好你不当官。”
“所以叔您只能到小官,家英叔才能当大官。”
“你这死猴子,我夸你呢,你却反过来损我。”
“您都早就想好了以后怎么养老了,就没想过要升,我说的是事实啊!”
“不和你聊了,我得做饭去了,不像你,有人伺候!”
傅家贞回屋了,方达珊没了闲聊对象,顿时觉得很无聊,一个月啊!我就应该让他们七天就给我,剩下这么多天,我去干点啥好呢?
想着想着,方达珊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月月!月月!”
“你叫魂呢!不是说让我准备当什么馆长,我忙着看书呢!”胡月月走出屋,来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