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这个?”
“嘛,就当是情景对话小游戏了,来挑战一下?”
“总之,先搜集他们造谣的证据,调查他们为什么造谣,然后把他们统统送进去蹲号子。”
雪之下原本平静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这从她略带怒意的话语也能感受得出来。
“是吗,可是这有什么意义,不是所有造谣者都会得到应有的教训,得到教训之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改正,他们内心龌龊的想法也未必会有所改变,不是吗?”
“……这两件事情性质不一样,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雪之下摇了摇头,造谣者已经对她人的名誉造成了影响,甚至会影响她人正常的生活,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助长他人嚣张的气焰,不过是在变相认同这个糟糕透底的世界罢了。
“嗯,确实不太一样,可在我看来是一样的。”
“怎么一样?”
“你刚刚说要让他们进去蹲号子的时候,情绪明显上涨了几分吧。”
“这说明不了什么,人有情绪波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会有情绪波动,因为他们造谣你看不惯?还是因为你忍受不了那些污秽的说辞,亦或者——是因为结衣?”
雪之下没有立刻回话,兴许她也在思考为什么。
事实上,人是一种很大概率会被情绪影响的生物,越年轻越是如此,倒不如说这才是人类。
我们往往不会去思考为什么这么做,情感如烈火般在胸中熊熊燃烧,心跳随之加速,血液沸腾,体内某些腺体仿佛被无形之手拨弄,分泌激增。
最终,这股由情绪激发的力量,超越了理智的束缚,驱使我们的身体先于大脑的思考而行动,连自己都来不及细细品味那份突如其来的冲动与决定。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在说出要把他们送进去蹲号子的时候,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就像长久以来积压在胸口的烈焰,终于寻得了它该焚烧的靶心,让一切的不平与愤懑得到了片刻的释放与平息。”
“关于这点,我并不否认。”
而苏清却是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
“当然了,毕竟结衣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朋友?……我只是保护我的新社员不受到莫须有的谣言所带来的伤害罢了。”
好好好,新社员是吧?算了,让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为难她了。
苏清想到当初八幡问雪之下有没有朋友的时候,她却侃侃而谈朋友的定义,这样的人就先不要指望她可以自己坦率说出朋友二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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