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景平帝听完陈貂寺的汇报,不由畅然一笑,
“经略,我们王城的后辈还是心明眼亮的嘛!”
裴经略放下手中酥烙,亦是抚须一笑,
“陛下,何止王城,便是整个中州,亦是一般!”
“十年教化,后辈们若是分不得是非黑白,夫子怕是要投河了?”
景平帝闻言,无奈苦笑,便是官拜中书令大相公,依旧是口无遮拦,可脑中回想那名行将就木的老人,不觉间眉宇浮现一丝内疚!
大祭酒作为文脉领袖,立言、立德、立功,皆有卓越建树!
本可安稳余生,却是为了大夏燃尽最后一丝骨血,托举一名戍边悍卒!
如此风骨,怎能不让这位帝王动容?
裴景略闻言,无奈又放下手中酥烙,
“陛下,且听为臣与你宽心!”
“先生日后追赠谥号,文正,追封中郡王,配祀文庙!”
“若是如此,先生立刻自缢,也是心甘情愿... ...”
如此毫无遮拦的言辞,景平帝早已见怪不怪,抬手点指,大笑不已!
便是在旁的陈貂寺闻言,亦是将头再低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