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未动刀兵,自有断臂之后的为难,更有平淡烟火的侵染!
然,刀不在掌中,却是长在心间!
藏锋一年,终得真意!
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
心意相契,只有领悟其中,方能劈出那一道道石破惊天的刀罡,否则怎能在洞箫郎君的攻势下存活?
二郎闻言,微微颔首,上前再次舀出一提酒水,望着面前一汪清冽,缓缓道:
“徐大兄,你行走江湖多载,踏过两座天地的万水千山,你能告诉我,这座河谷是谁的?”
徐达官闻言,顿时神情一怔,双目满是诧异,不是武道感悟么?
然,思量一二,却是难以给少年一个完美答案!
河谷于万仞石山之北,自古便是无主之地,纵有历代边军在虞水之畔与北蛮对峙,可却从来未将其规划入疆域版图!
而一代又一代的逃荒者,流放者,边军后裔等等,组成了今日的河谷百姓!
他们属于大夏么?
属于,或许在征集兵源,修建兵栈时属于!
他们得到什么呢?
北蛮袭扰,边军剥削,马匪洗劫... ...
一年到头种的糊口粮食,也... ...
沉默寂静中,徐达官接过少年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二郎啊,河谷...河谷是河谷百姓的河谷,而非一家一姓的河谷!”
“便如我在庄子听到的,河谷属于栖息此处的百姓... ...”
二郎闻言,灿然一笑,其生怕听到自己敬重之人,说出忠君爱国的屁话!
“景平元年,河谷匪盗四起,商道两侧,数百庄子,竭力抵抗!”
“然,庄勇之流,如何与南域武者冒充的马匪相比,其后不过三月,十余庄子被生生屠戮殆尽,余下庄子纷纷臣服!”
“而最让人诧异的则是都护府如若未见一般,一兵一卒也未支援搭救,便生生看着他们被屠杀!”
“那些马匪的手段啊,比之北蛮贼寇还要残酷三分!”
徐大官默默听着少年言语,纵使未身临其境,亦是能感受其中惨烈,轻叹之下,只见少年摇头轻笑,
“那些人呐,有的是修铸兵栈的劳役,有的则是战死沙场边军的亲眷,甚至还有些负伤残疾的老卒,他们未死在北蛮的铁骑之下,却是倒在自家人的屠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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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兄,便是今时今日,北地边军还能为着顾全大局,生生看着我清溪儿郎惨死而举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