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夫子亲手拟旨,可礼部仍要走过场,况且少府监、太府寺亦要筹备些时日!”
“便是昨日,我听闻鸿胪寺还要插一脚,真是不当人子恶心人呐... ...”
周晏见其并未否认,吞下口中吃食,抱着看热闹的的思量,轻笑道:
“这也怪不得他们,一个郡公,大夏也是许久未出过了!”
“若不是夫子在朝堂发疯,便是陛下独断,也难以为之... ...”
随即抿下一口酒水,添了一句,
“或许相公们对北地新军诸事,还未商议妥当... ...”
谢怀瑾听闻后,面露疑惑,眉头轻皱!
北地一府三州有大都督严烨坐镇,庙堂之上有大相公裴景略呼应!
此番少年整肃河谷后,边军亦是在暗中进行了一系列的洗礼与交换,而那呼之欲出的第五新军,也不过是走过场吵几架而已... ...
周晏见此,抖了抖大袖,探身低声道:
“世家于北地边军可势微,却不能断绝!”
“河谷可交付与李二郎,却不能见其做大!”
“苏大参貌似此役一败涂地,但这么多年,陛下可有过一次苛责?”
“过犹不及,恰到好处,方为巧妙... ...”
三言两语间,让身前探花郎脊背生寒,如坠冰窖,万千思绪于心头升起,本想追问,却是张口哑然!
“我知道你在思量什么?”
“可...可这便是真正的庙堂... ...”
谢怀瑾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失声道:
“那...那夫子呢?”
周晏面无表情,微微颔首,
“这世上啊,总会有一汪清水的,无论这旁人如何,他...他就在那里... ...”
随着言语落下,谢怀瑾心头不觉一安,其自是知晓世间险恶,对于庙堂种种亦是万般小心!
可...可若是心中那座高山也轰然倒塌,却是无法接受的... ...
谢怀瑾调整心神,略微思量,继而缓缓道:
“大都督以北地新军主帅作价,郑南召的三千破风游骑以及余下两千铁骑,皆是改弦更张换了门第!”
“哪里还有... ...”
言语至此,谢怀瑾猛然想到换防北地的万余禁军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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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闻言,晃了晃发空的酒壶,径直将壶嘴倒向口中,待畅快过后,方才缓缓道:
“郑南召戍边已有十年之久,其家业族人大半已经身处北地,这个时候将自己卖个好价钱,当真是人老精,马老灵啊... ...”
“至于那一万五的禁军铁骑,便是大都督想打散分属各军,那位北地定海神针也不会同意的!”
话到此处,拾起筷子,敲了下空空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