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郡主嘛,这锦上添花之事,还是算了吧... ...”
陈貂寺听得此言,苦笑之余,却是有些愤愤,
“怕人求不得的金赐良缘,在你口中却成了累赘!”
“你可知晓,只要柔嘉郡主下嫁北地,无论是日后的名正言顺,亦是大皇子残留在北地的旧部,皆是一呼百应!”
二郎见前者掀开的盖子,索性也不再遮掩,一双桃花美眸不觉涌出一抹悲怆,低声言道:
“当年...当年大皇子是可以走的,我知晓,这座天下也知晓,可...可他却身死在望北关前!”
“当年我藏身在大监身后,想来郡主也相隔不远!”
“大皇子不负北地,不负天下,而我又如何能让他唯一的血脉再次身犯险地?”
陈貂寺瞧着身前少年的动容,亦是长叹一声,
“咱家呀,有时候还能梦到身处望北城的场景,十多年了,可那喊杀声却像可在脑子里!”
“一代人呐,有一代人的思量,咱家倒是想瞧得众望所归的景象... ...”
众望所归?
大局为重!
少年如何不知前者深意,转而轻声一叹,
“翩翩君子相伴,醉心书画,游戏山水,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一生顺遂富贵,岂不是大皇子在九泉之下,亦能含笑畅然?”
顷刻间,这位权柄滔天的掌印太监也不由让少年说动,脑中回想着难道伟岸之姿,双目不由一红!
然,正值此时,一道身影飘身而来!
迎着少年讶然的目光,冷声道:
“天下之大,非狂刀一家尔!”
“大监,安宁郡公便由本郡主亲自送离... ...”
二郎眨眨眼眸,吞咽下口水,一脸讪笑!
数十丈内能瞒过自身感知,那...那方才言语岂不尽收耳中?
背后议论他人,却被捉了个现行,纵使少年脸皮修为堪比山海大能,此刻亦是不敢直视!
陈貂寺见状,苦笑一声,微微欠身,便径直将少年丢下... ...
“天下女子的命运皆是男子而言,是何道理?”
“何为一生顺遂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