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老铺的软羊包子也刚刚出笼,妇人瞧着一袭墨色罩袍,顿感眼熟,继而细细打量,立刻上前笑道:
“今儿张大人可是赶早呢,这是头衔呢,还是下值了?”
听着妇人打趣,张庆山略显木讷的神情,瞬时露出一抹笑意,
“老规矩,来两笼,不...来四笼... ...”
妇人见此,应声而去!
张庆山随手将钱袋丢入柜台的木匣之内,转而坐在临门的老位置!
片刻后,四笼喷香的软羊包子,两盘爽口小菜,一壶粟酒!
三口一只包子,活脱脱的饿死鬼,瞧得忙里忙外的妇人哭笑不得!
而在吃食入腹后,那双眸子却是愈来愈亮!
待最后一只方欲入口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豁然传来!
紧随一名金鸢坐身对面,
“九载相交,你未取他们的性命,我便知晓你有苦衷!”
“为什么?”
张青山闻言,晃了晃手中包子,
“最后一个了,吃过便全部告诉你... ...”
相识多载,对面金鸢微微颔首,甚至还为其斟满盏中酒水!
馅料软烂,面皮却是劲道,吃了好些年,甚至都能吃今日和面水多水少!
仰面饮下酒水,狠狠摸了下唇边,继而缓缓站起身形,径直走出店铺!
望着跟随而出的金鸢,转而环顾一众皇城司的同僚,随即猛然扯去身上墨色罩袍,继而露出身上满是箭孔刀痕的札甲与腰间狭长战刀,断喝道:
“张庆山,旧历,三十七年禁军,随大皇子殿下赴北编入龙骧铁骑,担任游骑队正,帐下积攒头颅五十八枚,擢升旅帅!”
“某家心头不平,试想问问天下,当年...当年是谁人害了殿下,谁人迟于支援,谁人害了我北地边军... ...”
声声怒喝,响彻此间!
零星路人,驻足观望,转而迎着堂前燕冰冷目光,仓皇而去... ...
为首金鸢见此,目光复杂,思量再三,还是自袖中取出一枚铜钱,
“这便是你行刺苏大参,截取要犯的理由?”
一招看似简单的声东击西,却是为姒湛逃脱赢得一个时辰!
张庆山闻言,抬手握在腰间,继而骤然拔出!
只见三尺两寸的刀身上,满是崩口,却依旧难掩其上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