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到此处,二郎眸子不由一亮!
若是周晏擅长权谋之术,其丝毫不感意外!
然,其竟然对庄农政务也有此见地,却是让少年刮目相看,转而对其过往不由生出一丝好奇!
“虞水驻防满打满算,其实也不过七月半而已,三州再是短缺亦能给予四月之难,而我们河谷只需供养三月半即可!”
“既然二爷已经决心买粮,那我们便从南域采购即可... ...”
一番言语过后,堂中诸多眼眸皆流露出失望之色!
从南域采购?
这不是屁话么!
湖州便是粮草再充盈,经过虞水之役后,粮食价格亦是浮动两成之数,便是秋收粮价依旧未有丝毫下落!
若是此刻大肆购买,其后果必定是粮价疯涨,百姓遭殃... ...
如此浅显,难道这位文曲星不晓得?
周晏见此,回身抿下一口茶水,自顾自继续道:
“南域采买,不在此刻,不在湖州!”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想到万里之外的铁杆盟友,衡州三家!
然,即便日后有着运河之力,可若是运送粮食,此中耗损却是得不偿失!
正值众人疑惑之际,周晏石破天惊道:
“立冬之日,采买陵州之粮... ...”
话音方落,议事堂中瞬息哗然!
这...这不胡闹么?
陵州之地,五山两水三分田,自古富庶便是东靠大海,内有平原,群山环绕,香茗遍地!
其粮食也不过是自给自足,便是略有余粮,亦会大肆贩卖?
况且少年与陵王,可谓势同水火,不死不休,其如何会贩粮与河谷?
然,听着身前的疯言疯语,二郎却是含笑颔首,
“周先生还请继续... ...”
有了少年言语,周遭骤然一肃!
待见周晏面上闪过一丝轻狂,朗声道:
“冬日之际,云州燕州的大泽水域便已结冰,根本无法贩运!”
“而幽州之地,却是仗着东海之便,留有一条水路!”
“届时,湖州之粮无法运送,只要我们付出三倍粮价,便可尽数收取陵州之粮!”
“而后民心动荡之下,陵王怕是也只有开仓稳定粮价,或许...或许还能兵不见血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