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钟一般的咆哮,震的周遭耳膜作响,而那嘲弄的笑声,更是毫不掩饰!
老汉扫了眼下方,抬手抹去浓密须髯上的油渍血水,继续大喝道:
“不要以为你们在自己庄子里,算条汉子,实话告诉你,你们在某家这里便是个屁,一群旁人挑剩下的屁... ...”
“爵爷让齐大帅分了四个卫队,火凤卫走了是轻骑游弩的路数,自是擅长骑射的好小子!”
“穷奇卫,更是齐大帅的心头好,听说都让烽雷堡的铸师着手大槊了!”
“至于腾蛇卫,你千万别生出攀比的心思,那都是身怀天赋的炼气种子,你们这群下贱货如何敢想!”
“你们呐,你们就是一群顶着龟壳的送死货!”
讥讽谩骂至此,这位边军陷阵军的老校尉,猛的话锋一转,
“可爵爷却是送了你们霸下之号,负重前行、坚忍不拔、吉祥稳固、镇宅辟邪啊!”
“镇尔等脚河谷,辟北蛮来犯之敌... ...”
高台之上,诸多言语,下方千余之众纵使心绪大有起伏,可依旧脚下沉稳,步伐坚定!
此方唱罢我登场... ...
一袭土黄袍子的老汉回身蒸腾之际,只见在旁的目光略带阴鸷的老汉啐了口唾沫,缓缓站起身形!
即便瞧着须发已过花甲,可丈余身躯仍不见一丝龙钟老态,抬手拾起栏杆处的殷红巨斧子,沉声喝道:
“杜老弟总说些有的没的大话,某家从来不喜!”
“某家只想告诉你们,一颗北蛮头颅八两金!”
“某家从军三十二载,历经两次浩劫,帐下人头两千七百余颗,不算军饷,单论赏银有三十五两银钱!”
“大都督还亲自赐予某家幽州两座庄子,咱们兵家比不得官老爷,可军功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某家便想问一问你们,小娘们的肚皮暖和不?”
“金锭子握在手里踏实不?”
“坐拥土地爽快不?”
“那咱们便用北蛮的头颅换最美的娘们,换成堆的金锭,换肥沃的土地... ...”
年轻汉子想要何物,这两个陷阵军的老军武再是清楚不过!
待见下方各庄精挑细选的青壮汉子,喘着粗气,双目泛红,磨炼气力的步子再是坚定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