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护府衙署!
夜哭郎手扶腰间混元锏,面甲之后的双眸略显失落与不甘,望向桌案正吃着殷红汤底的三人,躬身道:
“禀大都督,大先生,魏长史,末将...末将寻到北蛮贼人的藏身时,除了寨门处有些血迹外,便再无任何踪迹了!”
“随即末将又带人将探寻两日,确定...确定犯禁者皆已经逃离... ...”
三日前,待无面人寻得拓跋翰的藏身寨子,除了寨门处的厮杀痕迹,那些鹰房鹘隼早已不知去向!
如此情况,着实让身经百战的夜哭郎摸不着头脑!
内讧?
袍泽争功?
这皆不合实际啊... ...
瞧着只有寨门处存在厮杀痕迹,想来应是强力之下闯入,尤其是化为齑粉的寨门,更是能体现出手之人的武道修为,至于其内未有一物破损,想来是谈判后各取所需方才免去了一场血战... ...
至于袍泽争功?
更是绝无可能,安插在乌堡兵栈的无面人绝不会擅离职守,私下行事,否则无论对错皆有军法从事... ...
可...可如此,在凛冬之下,这位乌鸦巷武判官率一百二十名无面人亲赴河谷却是毫无斩获,徒劳无功!
对于已经逃离的北蛮刺客,其只有不甘遗憾,可对于横插一脚的陌生人却是暗恨非常... ...
滚沸蒸腾,香气四溢!
大先生不慌不忙从大案取来一只皮筒递过,缓缓道:
“这是昨日二...安宁郡公差人送来的,你且先瞧看下... ...”
夜哭郎闻言,心头瞬息明悟,这座河谷也只有那名少年有如此势力!
皮筒打开,一幅虞水几字湾尽百里的乌堡兵栈舆图缓缓铺开,甚为细腻!
不过一眼便能瞧出,这是出自军中勘探测绘的书吏手笔!
而紧随的便是十余幅各个兵栈乌堡单独的舆图,其上营帐仓储,军械马厩均有详细绘制!
甚至城头之上三弓强弩的配备数量都有备注... ...
虽然无面人不是正面战场厮杀的铁骑甲士,也非大先生放飞的灵鸢,可也均是熟识此般紧要,何况是身为武判官的夜哭郎!
片刻后,只见夜哭郎轻抿唇边,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继而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