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初见香杏如此,只得轻轻对茯苓点点头。茯苓这才拿着衣裳退了下去。
等到门再次关上,香杏才颤巍巍的拿出帕子看了又看。
婉初不明所以,就见香杏看完了帕子看自己,看完了自己看帕子。婉初有些急了:“香杏,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啊?”
香杏咬着唇,红着脸,鼓足了勇气道:“这,这可是男人的帕子?”
婉初的微愣落在香杏眼里,算是坐实了香杏内心的想法。
香杏的眼泪夺眶而出,起身抱着婉初泪眼汪汪:“我可怜的小姐啊...你这可怎么办啊...”
婉初不明所以,可见香杏哭的这么伤心,只能轻拍香杏:“香杏,你哭什么啊...”
香杏听了这话,抓着婉初的胳膊,上下打量起婉初:“小姐,我都已经把茯苓打发出去了,你有什么话何必瞒着我?”
“咱们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句僭越的话,咱们虽然是主仆,可我比你大两三岁,我,我是一直拿你当妹妹看的。”
婉初心头一暖。
今日也许自己就要命丧黄泉,可香杏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下了马车来找自己。
在冀州,也只有香杏才是自己的亲人了。
“小姐,这,这到底是谁的帕子?这上面的血...是不是,是不是...”
香杏虽然年长婉初几岁,可到底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这种隐秘之事,她也十分难为情。
可事关小姐的清白,她总要早做打算。
若是这帕子上的血,是小姐的,那小姐若再留在姜家老宅,只怕等着小姐的,只有沉塘一条路了。
若真这样,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小姐逃出姜家。
香杏紧锁着眉头,说的吞吞吐吐,满脸通红。见婉初还是懵懂,香杏一咬牙,贴进婉初耳边耳语了几句。
婉初起初听的认真,听到后面,俏脸和烧起来一般。抬手就要打香杏:“你你你,浑说什么呢?!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香杏一把抓过婉初的手腕,瞪着眼睛道:“小姐,这可是大事,你可不能蒙我。”
婉初哭笑不得,道:“你拿那帕子过来,我倒要瞧瞧,上面绣了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