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司苒就是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
这些日子以来,她用尽了她的坚强去保护两人的孩子。
明明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肚子里的孩子多撑一天她活命的机会就少一天,可让她义无反顾的,除了本能,不就是对司瑾年的爱吗?
她不怪他失忆记不得自己,也不惧人人说她感动的只是自己,执念也好,痴傻也罢,她无愧于心。
只希望再次见面的时候,他能抱抱她,说些体己的话。
即便这些都做不到,也不会随意揣测她和别人的关系,这样会显得她的坚持特别的…像个笑话。
四目相对,司苒眼中有泪,“如果你只相信你看到的,那我的解释就没有用,也没必要解释,哪来的回哪去吧,我不值得你远跨重洋地过来捉奸。”
司瑾年苦涩勾唇,站直身体后,单手扯开脖子上的银链,上面的素圈银戒重新被扔回了司苒手上,“你的东西,还是你自己保存吧。”
他转身离开,带着一半气愤一半失望。
叶尧追出去前还不忘安慰司苒,“他时差没倒过来,有点儿起床气你别当真哈!”
司苒低着头,可原来还正好的戒指,现在晃晃荡荡的,哪根手指都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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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保姆车上的司苒,像被抽干所有气力,呆呆望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乔湛铭心疼,放下手中的即食燕窝,说道:“可能要先回一趟别墅,傅先生在那里等,他很想见你。”
司苒微微点头,“好。”
“如果配型成功,就要尽快进行移植手术了,孩子等不到足月,会在保温箱里生存一段时间。”
“嗯。”
乔湛铭轻声叹息,坐在她身边,手拿起又放下,“司苒,你的心情不宜波动,别再因为司瑾年不高兴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