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苒突然回过神,转向一直担心她的乔先生。
她可以因为司瑾年不高兴,但不能将这种情绪牵动到别人身上,尤其是非亲非故还对你关照有佳的人。
“对不起乔先生,我没想到司瑾年会出现,我…”
“司苒,”乔湛铭拍了拍她的手背,“别再让别人左右你的心情,什么都没有你的生命重要,明白吗?”
可是,我视他如命啊!
她吸了吸鼻子,摘下帽子,露出了满头的银发,“嗯,我知道。”
盛夏的尾巴,偶尔会吹出一丝凉风。
到了乔湛铭的半山别墅,远远的就能看见焦急等在大门前的傅渊。
在乔湛铭将她和傅渊的亲子鉴定报告传真过来的时候,司苒哭了整整一晚。
她失去至亲的时间太久,以至于知道世上尚有血缘至亲存在,心情复杂得说不清道不明。
就像现在的傅渊,眼睛一直没离开自己女儿。
司苒知道,他是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女人。
傅渊见她满头白发,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噙了层泪水。
手足无措地记想扶着她,又不敢碰她。
还是司苒主动牵起了傅渊的手,“一路过来辛苦了。”
傅渊老泪纵横,已然泣不成声。
乔湛铭推来轮椅,让司苒坐在上面,“傅先生,外面有风,我们进去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