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夕还未说话,蒲月像是她腹中的蛔虫似的,问了一嘴,“柳小姐,你是想让我们小姐去看诊?”
被她这么一问,柳清婉本就微弱的声音变得更小,一双秀目含泪躲闪,“我是这样想过的,我也知道月姐姐不为男子看诊,我都懂得,可是…京中名医已寻遍了…世子他,他还是无半点起色。”
“不行。”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蒲月认为还是为平民百姓看诊较为稳妥,虽赚得不多,但达官贵人心思重,指不定就会得罪了谁,她并不同意的原因之一就是姜雅云。
她冒充叶浅夕的名头不知怎么骗过晋王,如今樊掌柜盯着她再没什么动向,不知新婚前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看蒲月的脸色,柳清婉的心凉了一多半,但性命攸关之事,也只好厚着脸皮再求她,“月姐姐。”
话没说两句,无声的泪水便抢先一步,柔弱的女子略白的容颜布满泪痕。
叶浅夕拉住她颤抖的手腕,为其擦去眼泪。
她的体贴让柳清婉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她接着道:“若是,月姐姐肯救他,我愿意将和逸居所有的分利让与你。”
无论多少银两都不能换来心爱之人的性命。
她的慷慨换来蒲月一脸的鄙夷,为一男子付出一切,都是些温饱度日、绫罗加身的千金小姐才会想的。
“清婉,你我之间,谈及利益倒是生疏了。”
叶浅夕虽是半个商人,但也不是什么银子都想赚一笔的,之所以答应让她入股和逸居,就是因着一方面可以保护她,让她有个事做将来养活自己。
另一方面自己经营太多生意,无暇顾及,可选中的这位掌事之人,偏生又是个多情的、多病的。
这么说是拒绝的意思?柳清婉急火攻心,踉跄了两步,被她的丫鬟搀扶才不至于倒下。
知道她是误会了,叶浅夕只好解释,“京中医术高明的医者大有人在,为何姜世子寻医无用,清婉你难道不懂?”
他是病在心里,心病还需心药医。
柳清婉瞬间明白了,悲伤的她靠着自己的丫鬟小声地抽泣。
叶浅夕看在眼里为她难过,对于救人她从不吝啬医术,为了朋友之谊也可以打破不为男子看诊的规矩,但她也不是无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