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拜伦并不慌乱,或产生任何害怕的自乱阵脚情绪。
一代新人换旧人……白发带来过去岁月的经验同时,也消磨斗志。
这种感受,或许英国的莎士比亚最有体会。
舔了舔嘴角,眼眸幽深收敛,拜伦好整以暇,等待着未来即将出现某一时刻。
虚浮的风萦绕而来,夹杂着某种晦涩的、细听是虚无的低吟声,浮动衣摆。
英国勋爵注视着远处,余光瞥过入口被隐藏在不显眼处的倒井,目光微顿,随后垂下眼。
将出不出。
还差什么条件?
有什么因素被漏掉了?
乔治·戈登·拜伦面上维持平静,心下漫上忧虑。
“索阿雷斯,找我有什么事吗?”
从容落座,瘦高的英俊男人唇边浮起微笑问。在他对面坐下的男人愣了愣,恍惚开口。
“是你在找我。”
“喝杯樱桃酒?”引来和自己相同身份的男人的坎普斯没有再多说什么,举起手边的杯子懒散笑道。
“祝健康!”索阿雷斯接过那细长酒瓶里倒出的殷红酒水,散发着水果香气的简陋小酒杯被放在木桌上。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衣服松散地套在坎普斯身上,领口胡乱解开了几颗扣子,男人垂下眼时忧郁落阔的气质就漫了上来,“我,阿尔瓦罗·德·坎普斯。”
坎普斯面色正经,那双眼睛注视着索阿雷斯:“……曾加入海军,也前往过东方,可能本质上却更像是个外国人。”
“那时候他们问我,为什么要回到葡萄牙,我说旅行结束。”
“他们问我,为什么要退役,为什么不继续在军部就职。”
“我回答,因为爱。”
“因为佩索阿需要我,因为那家伙不懂得讨好珍惜女孩,也许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