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那两名小丫鬟忙要搀着沈老夫人离开,可后者的脾气也上来了,狠狠挣脱开她们的手,指着沈苍的鼻子骂道:“不孝子!”
“你方才说我什么?你怎么能说得出口来!”
沈老夫人忽然大放悲声,号啕大哭,把狗都吓了一跳,直往钱川身后躲。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会养出你这种打爹骂娘的儿子来。”
“你爹走得早,是我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是指望你出息了,我也能过两天安生日子,可你瞧瞧这个家如今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要不是为了养你,让你有个好前程,我又怎么会欠郭家的人情?眼下到了报恩的时候,你不愿意不说,倒还来指责我,你的良心让狗给吃啦?”
“怪道光宗和耀祖接二连三的出事,依我看,这都是你忘恩负义的报应!”
……
沈老夫人一边哭一边骂,说到激动之处还冲上来捶打沈苍。
沈苍自然是不敢还手的,但他的嘴却没闲着。
沈老夫人说一句,他顶八句。
“您还好意思说我?您好,就您好!”
“那我问您,陛下赏给栖姻的银子怎么忽然少了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银子其实就是被您给拿去了!”
闻言,钱川等人立刻朝沈老夫人看了过去,心说怎么回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和惊疑,沈老夫人只觉得老脸火辣辣的疼,矢口否认道:“你别胡说八道!”
“冤枉自己的老娘,你也是个人?”
“再则,如今是说郭家的事,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郭桉听了沈老夫人这话,也不甘示弱,在旁边嚷嚷道:“他是铁了心要撵我们爷俩走,我告诉你们,不用他赶,我们自己走!”
“不过,有笔账咱们可得算清楚。”
“沈燕林我告诉你,你儿子伤了我孙子的事,要么就拿银子私了,要么咱们就经官,你自个儿选吧。”
钱川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头,心说这咋又要经官。
他看明儿他们也不用干别的了,就只盯着沈家就足够立功的了。
话说回来,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儿上了,沈苍哪里还怕什么经官会丢人。
于是,钱川和同伴又被迫听了一段炸裂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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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炸裂的是,当事的两个人一个断了子孙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另一个疯疯傻傻见人就打,给案件告破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钱川和同伴商量了一下,说:“这案子情况复杂,一时半会难有定论,还是等那两人养好了病,再过堂问话比较好。”
“你们皆非目睹之人,不过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作不得数。”
“眼下,还是先去找丢失的那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