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抱拳,颇为客气。
不得不说,李淳风的卖相也是不错的,四方大脸,孔武有力,再加上道士沾染的油水不多,那脸颊棱角线条分明,再加上身上的那一身紫色道袍,好家伙,真的是能把那一群善男信女唬的找不到边际。
李淳风的脑袋没动,仍旧扬着,只是眼眸微垂,好像是用眼皮子看人一样。
张楚微微皱眉,自己这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不应该啊!
他可以确定,这是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之前,也从未有过交道。
咋这个态度?
“秦川伯还能听到喜鹊叫呐。”
“可贫道上午来了两趟,怎么每一次都说秦川伯劳累过度,还在熟睡?”
李淳风声音中带点阴阳怪气。
张楚放下了双臂,十指交叉拢在腹下,眼眸,轻轻眯了下:“梦中神游,外人不可知也。”
“某家,一上午确实都在熟睡。”
“这几日,某家一直在外奔波,家中下人体谅某家辛苦,不忍心叫醒,还请李太史见谅。”
这道士,也不知是心眼实还是故意给自己难看,寒暄的奉承话听不出来?
“哼!”李淳风甩了下袍子:“秦川伯,贫道这次来,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一句,不知秦川伯我道门可曾得罪过你?”
李淳风也可能是眯着眼看人有点累了,脑袋稍稍往下低了低,平视向了张楚。
张楚平静,无喜无悲,淡淡回道:“李太史,你这话,某家怎么有些听不懂?”
“某家向来和道门没有什么干系,自然道门不曾得罪过某家。”
张楚心里突然感觉,这家伙,怎么像是来没事找事的。
上来就如此质问,这态度·······
张楚颇为不喜。
就算他是大名鼎鼎的李淳风,也不得如此盛气凌人,跑到自己家里来质问自己?
吴娘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立马收起了之前的恭敬,站到了自己公子身后,冷冷的打量着这位道门天下行走。
李淳风倒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说话拐好几个弯的人,闻言,颇为直爽的直接再问道:“哼,既如此,秦川伯,那贫道倒是奇怪了,为何你把无言煤矿交给佛门代销。”
“却忽略了道门之途?”
“现在整个长安百姓,都在念秦川伯的好,这一点,贫道无话可说,秦川伯对百姓而言当得起大德大恩,可,全城百姓皆出入于佛门寺庙,便是以往不信佛而信道的百姓,经此短短一日,竟是有了脱离道门之念。”
小主,
“秦川伯,这是不是,太过于厚此薄彼了?”
听到这话,张楚一时愣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