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苏瑾州从秦沫身上翻下去,他给她盖好被,下床穿鞋,立在床前看了她一会儿,她闭着眼半睡半醒,他俯身亲了她一口,低声哄道,“乖,好好睡,睡醒哥哥带你去玩儿好玩的。”
眼睫颤了颤了,眼角涌出一丝泪花来,秦沫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不是他在她没同意的情况下折腾她大半宿,不是身子已经快散了架,而是她突然觉得有点心痛,她和苏瑾州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
苏瑾州再次低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他不想让她恨他,又想让她恨他,恨好歹也是一种情感,他最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漠。
金銮殿,苏瑾州端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他的群臣,“众爱卿说说,对于河西山匪作乱一事都有什么对策?”
大臣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上前,河西山匪已经作乱多年,当地官府曾多次派出官兵绞杀,皆没有什么成效,土匪头子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不但武功高强,还十分会躲猫猫,兵去他就躲,兵退他就领着崽子们作乱。
无论是经过的商队,还是当地的居民百姓都受到了很大程度的骚扰,那帮人不但抢劫,还杀人。
“哼,你们平时不是都挺能说会道的吗,今天怎么都谦虚起来?”
众臣不敢言语,这事儿今儿才报了上来,历年旧案,又是让人那么头疼的,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等了一会儿,没人觐言,苏瑾州点名,“宁王你说说!”
苏瑾瑜刚才和老袁说呢,他三哥今日看着精神面貌不错,脾气好像都好了些,真是不禁念叨说着说着快就被点名了。
要是早知道今儿就不上朝了。
苏瑾瑜出列,对着苏瑾州一拜,正儿八经地说道,“以臣弟之意,不如派赵将军剿了。”
有人立马提出反对意见,“赵将军的军队是守卫京城重地的,怎可随意派出去剿匪,万万不可!”
苏瑾州点点头表示赞同,“那依刘爱卿之意呢?”
“臣,臣以为……”
讨论了一早上,剿匪之事也没能讨论出个结果,群臣畏畏缩缩,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合适,苏瑾州的好心情被磋磨完,刚要宣布散朝,一位老臣出列,“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准!”
“陛下已经登基一年有余,后宫空虚,还未立后,臣以为……”
苏瑾州头疼的摆摆手,这些老家伙们有事没事就催他多弄点女人到后宫,明明是他娶媳妇,他们个个却操碎了心。
老臣不甘,“陛下,先皇像你这么大时,皇子公主了都有四个了,您得为社稷江山考虑呀……”
“是啊,皇上请三思……”
苏瑾州被他们吵的头疼,心思一动,答应下来,“既然这样,就有劳爱卿们了。”
几位老臣喜极而泣,皇上一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