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和你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你想干嘛我自然也是能看出来的。”
景元语重心长道:
“今日你会主动来我这院里,多半是你家小妮子不理你了吧?”
白罄“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企图用沉默来逃避景元的问题,只是将军把这一幕早就尽收眼底,脸上的笑意更甚,还藏着一抹欣慰。
真的变了很多啊。
藿藿还真有这么大的魔力。
他的思绪一下就飘回了好几百年前,那个时候若是要从白罄的脸上看到这么多活灵活现的表情,景元想都不敢想。
结果仅仅只是和藿藿在一起了十来年,景元明显能感觉到面前这个老友也不算是彻彻底底的无情无心,身上的人情味儿倒是越发浓郁起来。
如此甚好。
他终日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不少。
白罄见自己不说话,景元也不乐意开口了,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只好叹了口气,不情不愿道:
“嗯,你说得对。”
藿藿确实已经一天没有理他了。
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这家伙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了一般,撒腿就跑,白罄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家徒弟的逃跑功夫这么了得,才短短半分钟就不知道去哪了。
百无聊赖之下他只好来景元的小院子解解闷,顺带着蹭一手早茶,结果景元说好听点叫“慢条斯理”,难听点就叫做“墨迹”,半天才堪堪吃完,白罄干脆也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景元闻言顿时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笑眯眯地道:
“那我且问你,现在你心里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睡觉。”
白罄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坐在将军对面的判官这才再次败下阵来:
“啧……让藿藿恢复平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