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登时傻眼了。
王夫人也不哭了,脊背发凉,颤声道:“差差差差爷,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是徐州人,不是京城人。”
衙役冷着脸冷哼,“那就对了,徐州王坪乡王家村,现有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十五家,共计三十六人,上京告御状了。”
王家人登时跌坐在地,面无人色。
三人软成了一滩面条,被差役架到了囚车上。
只有胖子实在太胖,被狠狠揍了一顿,自己连滚带爬的上了囚车。
被沈易安抽的鞭伤还没好,又被胖揍一顿。
伤上加伤,还没到衙门,胖子就发起了高热。
但是,古代刑法好的一点就是。
管你生没生病,照关不误。
这儿可不是讲人权的现代社会,没有保外就医这一说。
等三人被衙役抓走了,周围人才轰的一声议论起来。
“这都是什么玩意?这就是沈大人给自己闺女找的人家?这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啊!”
“以前听说,沈大人把自己亲闺女扔给到乡下,把外室女抱给嫡妻抚养,我还不信,虎毒还不食子,沈大人比畜生还狠毒啊!”
“鱼肉乡里,逼良为娼,好家伙,我算是开了眼了,还真有人往死里坑自己亲生的女儿。”
沈国安的名声,再一次,以臭不可闻的速度,响彻京城。
听闻这个消息,沈国安直接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只有沈易安守在他床边,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等着喂他。
“爹,您终于醒来,您可不能病倒了,您病倒了,女儿的嫁妆可怎么办哟。”一睁眼,沈国安就听见这句扎心的话。
他恨不得再晕过去。
他挥开沈易安伸过来汤勺,死死的盯着她,“是不是你干的?”
沈易安喂的药,他不敢喝,他怕她毒死他。
沈易安见状也不生气,放下药碗,笑眯眯道:“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嘛,您做初一,就别怪旁人做十五。”
沈国安脸色铁青。
沈易安道:“您给我找的好婆家,这会儿恐怕皇上也知道了,您做好迎接狂风骤雨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