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安呼吸一窒,摇摇欲坠。
他陡然败下阵来,颓然的看向沈易安,“你赢了,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放过沈家。”
沈易安敛起笑意,从桌上拿过一张纸放到沈国安面前,“只要您签了这纸和离书,我保证,皇上不会再追究你。”
沈国安一目三行的看完,手都在抖,气的。
他一把撕了个粉碎,“不可能!”
要他答应往后他们兄妹三人与沈家再无瓜葛,婚姻嫁娶皆不相干,这跟义绝有什么两样?
传出去,沈家还有什么脸面?
亲生的孩子都和他断绝关系,是生怕世人不知道他这个当爹的是有多不堪,才让亲生儿女不肯认他?
沈易安越发不生气了,直接起身道:“那,我就爱莫能助了,爹不妨再考虑考虑,我明日再来问您一回。”
说着,沈易安转头就走了。
回到院子,她吩咐丫鬟,“是时候给我爹再添一把火了。”
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这么简单就能让沈国安同意和她娘和离。
婚约逼迫只是第一步,把他逼入穷巷。
这第二步,叫雪上加霜,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易安走后,沈国安气的砸了药碗。
下人苦哈哈的回禀,“老爷,这药是二小姐拿自己的钱买的,咱们账面上没钱了。”
沈国安眼前又是一晕。
合着,他连一碗药都吃不起了?
又气又推搡的沈国安没办法,只得硬挺着躺下睡了。
迷迷糊糊间,他被管家推醒。
管家大惊失色,“老爷老爷,不好了,京兆府的人派人来拿您了。”
沈国安迷糊的脑袋骤然惊醒,“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他一个当爹的,就算给女儿定下的婚事不堪,说出去被人唾弃,可退一万步来说,这是他的家事,皇上没道理派人把他下大牢啊。
管家慌道:“说是有一女子去京兆府击鼓鸣冤,状告您逼奸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