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来,她高中最后没选历史,就是因为次次历史考试不及格。
南宫赋见她奋笔疾书,虽然那笔是一根羽毛杆,看上去奇怪了点,但也很欣慰,不禁想,这或许会是下一个沈连成。
但待他往下一看,看到宣纸上那笔墨深浅不一的潦草歪斜字迹后,他立刻转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
“以后每日上课前,先练上一个时辰的字,再开始上课。”
百里绮幽幽抬起眼,见南宫赋板着一张脸,又垂下眼来,看了看自己宣纸上的字。
她有些尴尬笑笑,“哈哈,是啊是啊,我这一个月,每天都有练字,写得已经规整了不少,就是写得有点慢,有点慢啊。”
南宫赋讲得又复杂又多,她若写慢一点,眨眼便是百年光景,让她写得笔杆子快要冒火。
“一开始练字,最好从练习笔画开始,练好笔画,再进行临摹大家墨宝,最后,再自成风格。”
南宫赋在公主身边站定,提笔在她面前的宣纸上,落下一点。
“今日,便练这“点”。”
百里绮拿起笔,正要落,南宫赋狠狠蹙起眉头,“握笔的姿势要正确,才能写出好的字来。”
他弯下腰,一手扶笔,一手捏住少女纤白手指,纠正握笔的姿势,“拇指用来压,食指用来夹,中指勾过来……”
百里绮大气不敢出。
作为学生,最怕这种老师了,讲课无趣就算了,偏偏还严厉。
她一个头两个大,上完一上午南宫赋的课,有种重回高三百日誓师的感觉。
上书房与南书房不太远,午膳她是与皇爷爷一起用的。
皇爷爷问她,“可还适应。”
“适应适应!”百里绮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上课第一天就说不行的话,要让皇爷爷看扁了。
她可是大言不惭的说了,要学帝王术来着。
“南宫赋如何?”皇爷爷问。
“好好好,非常好。”百里绮若说不好,那是要质疑他教出大哥这个状元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