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得再枯燥,也只能说好。
晟帝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拆穿。
午后来到上书房,桌上却摆了一把琴,有些熟悉。
南宫赋坐在琴后,正在调琴,高旷空澈,令人一扫上午的沉闷时光。
“下午学琴,劳逸结合。”
他调完琴,让公主坐下,然后从后,握住了她的手,说了声,“得罪。”
百里绮的手指,被对方掰到合适的琴弦上,带着勾了勾,琴声悠扬。
但南宫赋的手一离开,就变得不成调起来,更是弹得她手指头疼。
“琴,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才能有所获。”
百里绮双手往琴弦上一搭,将震动的琴声戛止,抬头向南宫赋看去。
“先生,那我还是不学了。”她眼下,没有那个心境和精力来慢慢学琴。
她笑了笑,“还是如我之前所说的一样,太难了,不如直接听别人弹,不比我学个十年八载简单多了吗?”
曾经的南宫赋反驳了她,说她‘好逸恶劳,不可取’。
如今的南宫赋,却只是抿了下唇,道:“公主身份尊贵,自然如何都好。”
百里绮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似在说她若不是公主,便说不得这话。
她将琴往前推了推,看着他笑道:“久闻先生不仅学问高,琴也弹得好,不如为我奏一曲,如何?”
南宫赋看着她,少女眸光清亮,唇角扬着笑,一如既往的肆意,却也耀眼如阳。
他说了声,“好。”
他席坐而下,双手覆上琴,几缕墨发从肩头垂下,长袖宽衣,冷面薄唇,自带风雅。
百里绮呼吸顿了顿,脸上不着调的笑不再,认真了几分。
她只见南宫赋的手指勾勾挑挑,琴音便悠扬响起,曲声中正淳和,高旷空澈,令人心旷神怡,但也莫名地,涌上几丝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