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教育的,心理健康是必须重视的环节,哪怕是健美俱乐部,也可能有人因为运动太艰苦而崩溃。
顾星烟第一反应是:“有人承受不住高压了吗?有多严重?还是……霸凌?”
霍鸿达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这些问题比较常见,所以全体老师从一开始就有盯着,一发现苗头就会立刻出面解决,还没发展到要在会议上提出来的程度。
“那是什么?”
“性别认知方面的……”
“啊?”饶是经历过许多的顾星烟,也被惊到了。
她只听过,但还没真正接触过。
以前当了十几年院长,也没碰到这种情况,现在才第一届俱乐部学员,就遇上了?
“这个……虽然老师们都修过心理知识,但也不能轻易下定论。”
霍鸿达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所以只能是初步怀疑……
“其实不一定有那么严重,很有可能只是受了成长环境的影响,导致三观跟其他孩子不太一样。但这未必是件坏事……
“反正我们的意思是,需要有针对性地找他聊聊……”
顾星烟已经猜到主人公是谁了,“你说的是蜂乐?”
“对。”
霍鸿达斟酌了语气,徐徐道:“我们的网课作业,在一定程度上会体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除非抄作业,否则很难藏得住的。
“蜂乐交上来的作业,总是最特别的,在满分和零分之间很难界定。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看问题的角度永远都是Worker,对自己生为Drone有厌恶的倾向,并向往成为一名Worker……”
霍鸿达一边说,一边将蜂乐交上来的作业文字版发给顾星烟。
“我们的证据有限,不一定就是认知障碍,也可能是年轻人对力量的渴望,单纯希望得到Worker那样的自由和尊重。
“但不管是哪种,都需要耐心疏导。”
顾星烟只看了两篇作业,就明白霍鸿达担忧的点了:“言辞过于尖锐,还有种瞧不起所有Drone的感觉,包括他自己。”
霍鸿达点头,“其实这孩子很不错的,但凡换个说法,他反而会十分亮眼。”
顾星烟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良久,对霍鸿达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这些学心理的,以后说话别那么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