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嘉拿到手上,专门抽出了阮齐所写的文章,对比其他监生的一看。
除了觉得他的字写得软趴趴没有风骨外,完全看不出好坏。
“你觉得怎么样?”赵沅嘉转向秦桑。
秦桑思索了片刻,实话实说:“他的文笔虽不算特别出彩,但语言简练,引经据典信手拈来,确实有中举人之才。“
赵沅嘉闻言有些失望。
难道阮齐真的凭本事考上的?
“不过。”秦桑话锋一转,道:“我翻看过他近一年的文章,发现他会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写错字。”
“比如他把《论语》中的不舍昼(昼)夜写成了不舍画(画)夜,如果说一次两次还能说是笔误,可他总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就好像……”秦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就好像他并不理解自己在写什么。”
赵沅嘉的脑子灵光一闪,“因为这都不是他自己写的,是别人写好,他再照着抄写。”
她突然就想明白狗皇帝坚持要把许昌留在国子监的原因了。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给阮齐当枪手。
若是阮齐就那么突兀地考取了举人,若有不服气的人找出他在国子监平时做的文章,很容易就会露馅。
许昌是国子监祭酒,国子监平时的考题他肯定事先知道,也就能提前帮阮齐代笔。阮齐只要考前背下来就好;平时的课业就更简单,直接照抄就是。
赵沅嘉冷哼一声。
狗皇帝倒是想得周密。
秦桑:“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做?要把这些文章在杂志上刊登出来吗?”
赵沅嘉沉吟,改了主意,“不登了,文章什么的还是太深奥了。除了读书人,一般人也看不出好坏,不能一目了然地展现他与其他举人的格格不入。”
“那要如何做?”秦桑也有些犯难。
赵沅嘉一哂,“我们不如介绍一些有趣的事:比如举人们平日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