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渊眉目黯淡了些许。

不过奚应芷冷脸怒斥的时候,很有一番清高冷艳的美丽,谢文渊只低落了片刻,心里头反像被爪子挠了一般。

“是我说错话了,我只是想问二妹妹,莲儿如何了?”

奚应芷不耐地扇着扇子,“三妹妹回府之后便被父亲禁足,我们姐妹不得探视,具体如何我不清楚。”

说着便要越过谢文渊避过去。

谁料谢文渊忽地张开双臂来拦她。

奚应芷吓了一跳,一扇子砸在他脸上,在他白皙的脸上砸出一个红红的弧形的印子。

谢文渊吃痛叫了一声,却没有发怒,面上反倒挂了歉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二妹妹打得应该,是我惊扰了妹妹。可是莲儿回府后我再也没有她的音讯,所以格外挂怀,今日是想请妹妹看我可怜,替我传个信。”

话虽说的漂亮,可他自以为是地换了更亲近的称呼,其轻视调笑之意昭然若揭。

见奚应芷不接话,只冷脸瞪着他,谢文渊忽地露出一个暧昧的笑,“莫非妹妹是不愿我关心莲儿,所以吃味了?”

奚应芷骤然沉了脸,扬手冲着他完好的另半边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你欺软怕硬,寡廉鲜耻!”

清脆的巴掌声在林间回荡,谢文渊面上终于闪过怒意。

“奚应芷,你一个庶女,若非我母亲说愿意娶你进门,你以为你配入我宁远侯府门楣吗?

女人耍点小性子是情趣,若是拿乔过头,凡是正常男子都不可能容忍。”

奚应芷叫这番无耻至极的话气得头脑发晕!

尤其是听他说宁远侯夫人竟还想让他娶自己,更是怒意丛生,指着谢文渊的鼻子噼里啪啦怒骂:

“我对你拿乔?你家若是没有镜子,尿总该有吧,平日里也不多照照你自己,面无三两肉的短命相,还妄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