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之涣再看一眼,气鼓鼓的表情已经消失大半。
“我要东窑春,酱牛肉,辣炒海味……”
“好!”
沈青的笑容愈加明媚,在阳光的映射下亮的令人发晕。郎之涣瞥过“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的紫月寒,想想这番情境他看不见,方觉得解了心头之恨,笑眯眯的背过手往城郊走去。
沈青重新看过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城门口,已经陆续有官兵把守。回想一月之前的人间炼狱,如梦一场。
不经意间她捏到了自己的针卷,愣愣出神。
人这一世何其短暂,她执着于过去太久,从未想过阿娘遗留给她什么。她不知道世人垂涎的素心诀到底什么样子,可是她好像懂了,自己也可以强大,让羽华族的清名长长久久的流传下去。
“在想什么?”紫月寒听她久久无声,忍不住低了头问道。
沈青拉回了思绪,摇了摇头。想起郎之涣的话,不由自主的往一旁挪了挪,
“虽然你武功高,也该有所警惕,我怕我……”
“不怕。”紫月寒担心她又陷入此前的境况,他说的很干脆,想了想,才又说道,“我可以做个小的灵罩,太过……距离会给我警示。”
“这个好!”沈青忙的点头,心里好似吃了个定心丸。
“那我需要你一缕头发……”
“这有何难!”沈青忙的拉过自己的散发,抓起一把剪刀剪掉了一缕放进了紫月寒的手心。
晚上,紫月寒坐在房间内,二指并拢,凭空写了一个咒术,只是最后需要注入气息时,他执着手里的青丝久久不动。
最终,他挥袖一拂,咒语消散。
他从怀里灵罩内取出了一枚白羽簪,白玉无瑕,晶莹透亮,一枚羽状装饰,分毫毕现。他思忖了片刻,内力缓缓覆上了那枚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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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晨光投进房间,紫月寒的手才离开了那枚羽簪。羽簪通体金光,似是有醇厚而繁复的内力和咒术倾注。
紫月寒最后把手心的那缕头发消融,似是化作一缕缕气息钻入了羽簪之内。
羽簪重新落回了紫月寒的掌心,他执起微微靠近鼻子,继而微笑着十分郑重的揣进了怀里。
郎之涣的草庐在上原的东郊,十分偏幽。
紫月寒沈青以及程江三人来时,郎之涣正在自己的灶台上忙着,一股子田螺的鲜香飘满了院子。
听见声响,郎之涣从灶台上一伸头,露出了那张正气十足的脸。他显然梳洗过了,胡子修剪的整齐了许多,没有之前的邋遢,倒衬出了几分儒雅。
郎之涣越过两个人,第一眼便看见灵秀的沈青,立马变得神采飞扬。他迅速把锅里的田螺扒拉出来,端到了石桌上。
沈青忙的把提的的酒肉小菜拿出来,一件件摆到了桌上。
“都说了会给您带酒菜,前辈怎么还自己下厨了?”
郎之涣看着眼前的酒壶和四碟小菜美的不行,连连感叹,“丫头给我带的酒菜,肯定是珍馐美味。”
“那我以后每日都给您带!”
“哈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