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自顾自的说笑,紫月寒的表情却是一言难尽,颇有点被冷落的不满意。程江眼见这段时间这人的变化,嘴角露出一抹笑。
紫月寒等了“很久”,待郎之涣吃饱喝足,慢吞吞走过来,假模假式的看诊。
郎之涣从怀里掏出一枚厚厚的琉璃镜,反复的盯了紫月寒的眼睛。
“我封了他眼周经脉,这毒无处可走,沉淀这许久,终于露出点端倪。”
说着,他想去扒紫月寒的眼皮,紫月寒却是蹙了蹙眉往后仰了仰。郎之涣轻嗤一声,回头招呼沈青,
“丫头,你来!”
沈青挪蹭了一下,“这……不行,我体内有蛊,青主做了个灵界,我不能靠太近。”
郎之涣不可思议的看着紫月寒,“意思是……不能有肢体接触?”
紫月寒颇为心虚,自己伸手把眼撑到老大,“快看!”
其他三人看着紫月寒的模样忍俊不禁,一向翩翩风雅的人此番看起来十分怪异。而郎之涣只是粗略一扫便离开了,分明是故意整他。
“那毒凝结成粉,泛有暗光,并非植物提取,像是活虫附表鳞片,若能取到这毒液一一比对,研制解药会事半功倍。”
“如何取到毒液?”沈青不解。
郎之涣随手一指紫月寒,说道,“让他哭啊!”
紫月寒心头终于按下的火气迅速又窜了上来。
终究哭是没成,紫月寒坐在院子里一个时辰,搜肠刮肚也没想起什么让他能哭出来的事情。
郎之涣坐在自己杂乱的药房里,鼓捣着一个竹筒。
程江已经离开,收拾回山的东西。
沈青坐在房门口,托着下巴看着院子里一动不动的人,终于忍不住走进屋子。
“前辈,您这……也不是办法。他好歹也是‘武厉’,您让他哭……”
郎之涣一撇嘴,“既要那虚名,那另请高明。怎么,天下第一吃的不是粮喝的不是水?瞎子配的上你吗?”
“前辈,您说的什么……”沈青着急的直跺脚。
郎之涣的声音忽然压低了,附到沈青耳边,“为了你,我便要看看他的面子能舍到什么地步,他心里能不急?”
沈青的脸一阵羞一阵恼,郎之涣却指着旁边一碗药,“喝咯!我想办法……”
沈青没有迟疑的端起药,仰头灌了下去。直到嘴里泛上一股子土腥气,她才皱了眉头,
“这什么药,这么难喝……”
郎之涣嘿嘿一笑,“独家药膳,秘制的方子,滋补身体的。你身体太虚了。”
沈青压下嘴里令人作呕的气味,轻轻的抚了抚胸口,真觉得松快了不少。
郎之涣又指了指手里的竹筒,“我做了个催泪的药烟,明日能成,你们明日再来。这药膳也要每日都喝。”
沈青悻悻的点了点头,才去院子里带紫月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