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凶的,都不会真行凶,她就是吓唬你,欺负你老实,也许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乎她。真跳了,不是更好,一了百了,大家都不烦恼了。”鲁小力实在对郎因的小情人毫无同情心。
“我还没跟陈雨说辞职的事。”郎因为难道,“我爸妈那也是一道关,要让他们知道我离开铁路局,丢了铁饭碗,我妈非得急了,我还得请陈雨陪我演,还不能让孩子给说漏了。”
“这倒没啥,现在哪里都没铁饭碗,陈雨会理解的,至于老人家,能瞒就瞒,瞒不住时,你轻舟已过万重山了;瞒不住时,看到你过得好,就不会说什么了。去滴水,工资翻倍了不是?换一批人相处不是?我同学很欣赏你的,说你沉稳、踏实,我看好你!”鲁小力安慰着郎因。
“但愿吧!”郎因的抬头纹在白皙脸上出现了,这半年,六个月,他长了有六岁,他学着鲁小力用了一句古诗,“希望事情到此为止,我能早日回家,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回家?”鲁小力意识到,郎因现在还住在单位。
“嗯!”郎因长叹一口气。吴森和他面对面对峙后的第二天,他递了辞职报告,吴森阴阳怪气地笑笑,将写着“因个人发展原因请求离职”的A4纸甩得啪啪响,“恭喜啊!”“要开欢送会的!”“哪里高就?”“尽快交接吧!”他一连说了四句,郎因保持微笑,心里不免暗惊,是啊,这相当于裸辞啊,我去哪里高就呢?
写简历、上传、接触猎头,这一个月把郎因忙坏了。好在朋友不少,这几年离开体制,奔赴民营的小伙伴更多,一边办交接,一边接触着各种渠道来的工作消息,滴水是家网络车公司,需要成立一个熟悉政策的公关宣传人员,熟人即老罗介绍,效率够高,郎因又但求速走,不求其他,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
“月薪多少?”鲁小力好奇。
“现在都拿年薪。”郎因得瑟着。
“那年薪多少?”
“平均下来,五万一个月。”
“还不是月薪吗?”鲁小力觉得郎因脑路清奇。
“说年薪,怕你吓着。”郎因呵呵笑。
“你先去吓吓陈雨吧!什么时候去上班?”
“再过一周!”郎因双手握成拳,按在地面,一使劲,从草坪上站起来,“走吧,生日会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