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齐,你与宁儿姑娘可是旧相识?”
刚盘坐在坐垫上的许淮和眉头微蹙,想了想说辞后便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回道:
“应是故旧相熟之人,我并不识得这位姑娘。
可其所奏之曲乃是我曾经跟随学习音律的老师退隐山林时所作,并不对外传,除非十分亲近之人。”
说到这,许淮和面向柳青宁:“所以,敢问这位宁儿姑娘,你是从故乡流落到此地还是……”
“出了什么变故?”许淮和不经意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一旁的崔兰生不明所以,觉得这两句问话分明就是差不多的意思,何故多次一问。
只柳青宁明白,这是对方在问自己是身穿还是魂穿。
这人还算是个聪明的,说辞也想的恰当。
从头到尾未曾开口的柳青宁说了来这儿的第一句话:“从故乡流落至此。”
许淮和点了点头,竟然与自己不同,身穿过来的,也不知是不是被雷劈过来的。
“可是苏老先生的弟子或是亲眷?”
听到这句问话,柳青宁愣了愣,转了转脑袋才明白这是对方在给自己的身份做铺垫。
心中莫名感激。
对方已然为自己引出了方向,那自己也要将这个谎圆回去才好。
“我自小便无父无母,被苏老先生收养在山中教养。
年初之时先生旧疾复发,因病故去,这才一个人出了山。”
“竟是如此!”崔兰生折扇啪一下打在自己左手掌心感慨道。
“可为何宁儿姑娘如今沦落到……,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何如今会出现在此地?”
既是良家女子,为何又沦落为卖艺卖酒的官妓?
崔兰生无比好奇,非常想知道宁儿姑娘身上到底发生了何变故才会沦落至此。
许淮和眼眸微动,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柳青宁。
对方立马会意。
柳青宁这会儿才有了些许生人气:“原本只是为了找一处小村落定居,可我从未出过山,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与此间格格不入,终日食不果腹。”
许淮和听到这儿都有些为她感到难过,那时候她该多无助啊。
在这无一人相识的陌生世界里,没人能听到她内心的求救与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