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宁还在继续说着,神色落寞:“不知怎的,我就走到州府边上,遇上了一面善的赶考书生。
他见我一人飘荡在外,便说要帮助于我。”
这会儿不仅是许淮和,就是崔兰生也隐隐明明过来。
那书生定是个不可靠的,不然宁儿姑娘如今也不会在此同他们讲话了。
果不其然。
“我被其伪善的外表所蒙骗,轻信于他,却没想到他竟设法将我卖作官妓,只为换得些银两用于赶考。”
崔兰生猛一下将手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岂有此理!竟有如此下作阴毒之人!敢将良家子卖作官妓!”
“枉读圣贤书!这样的人若是考得功名,当真是苍天无眼!
宁儿姑娘,你与我细细说来,这人是谁?我定为你讨个公道回来!”
崔兰生说的十分认真,并非只是为了讨心仪之人的欢心,而是真的看不惯此等作为。
一边读着圣贤书,一边却干着下三滥的勾当,仅仅只是为了科考的费用,便毁人姑娘一生。
这样的人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底线与原则,更没有百姓。
死不足惜矣!
柳青宁嗫嚅着,欲言又止的看向许淮和,崔兰生都要被她给急死了。
许淮和点了点头,示意崔兰生可靠、可用,让其直说。
崔兰生自然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并不觉得不妥。
毕竟,缘齐于宁儿姑娘而言是养父之徒,比他这位“客人”自是更为可信。
“他姓方名翰生,表字子善。”
许淮和记忆好,一听这名字便想起自己在哪看过。府试长案上,此人排第十三名。
他看榜之时会顺便将前二十名的中榜考生姓名都过一遍,这人的名字较为好记,故而柳青宁一说这人的名字他便想起来此人。
崔兰生应当是没有注意这些,正色着问道:
“宁儿姑娘,你可确认此为那畜生的真实名姓?
他莫不是一开始便与你说的是个假名,好让你将来寻不到他头上去?”
崔兰生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正常人,尤其是欲科举入仕之人,在做这等下作之事时都会异常之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