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二位。”白辞易对他眨眨眼睛,“给了一点柔情温暖就迷糊了,什么都不顾。”
白辞易握紧了拳,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肩上的枪口也撕裂了,但时榆没心思去管。他扬手把带来的枪丢给了左帆,几步上前一拳猛砸向白辞易面门。
白辞易没躲,弯着唇角看他,仿佛时榆被激怒了这一点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时榆手砸在白辞易耳侧,发出巨大一声响。两人离的极近,鼻尖几乎快要贴上。
“打一场。”时榆说。话音刚落两人便同时出手,血肉相撞时发出闷闷的响。
白辞易的身手不像之前表现出的那么笨手笨脚。相反,他的格斗跟时榆不相上下。时榆几乎用上了浑身的力气去打这场架,颇有些拼命三郎的架势。饶是白辞易实力不差,也被打的有点够呛。不过他也没吃亏,挨了时榆几下就还回去了几拳。
时榆清楚打这场架一点意义没有,但是他就是要打,他心里堵得很。他的意识仿佛和肉体剥离开来,每一拳砸下,每一脚踢中,他的灵魂就捏着刀割开一个网眼,让他能往外走,回头看看自己做的那些蠢事。
壁炉的火光映在白辞易侧脸上,时榆咬紧后槽牙,不顾肋下被白辞易狠狠击中,伸手狠狠一拳砸到那处橘色的火光上。
太可笑了。时榆浑身上下疼的麻木,像他和蝙蝠交完手走出来的那次。他越打越觉得好笑,几乎快让他笑出声来。
温暖?
他从未见过的家?
真是快把他自己笑死了。
白辞易揪住时榆的衣领,朝后狠狠一砸,把时榆的头砸在墙上。时榆不甘示弱,抬手抓住白辞易的头发,发狠地往下拽。
“怎么了?怀念?”白辞易像是感觉不到痛,还在把脸往时榆那儿凑,“还想下飞行棋的话也不是不行啊。等我带着棋盘去你墓前,这次我多让让你。”看着时榆被他打青了的眼眶,白辞易爱惜一般地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了抚,“怀念花的话我也会给你带的,我让你怜惜的那个女人亲手给你扎一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