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两边脸不对称我给你另一边也打肿行吗?”谢冥羽问的诚心诚意,“我只是为了你的帅气着想,一点私心都没有,真的。”
翟野笑盈盈地伸手把叉子插进一块火龙果里,火龙果在碗里划了一道,留下一段红色的痕迹:“好啊,我的御用美容师,你的手法是不是叫还我漂漂拳?”
“叫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谢冥羽投降了,“您随意,当牛做马是我应得的。”
“没骨气小羽。”时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供火。他脖颈上裹着纱布,头只能往一边侧。侧久了脖子酸,他便时不时偏偏脑袋换个更舒服的位置,“咱们为什么不回平原非得在这儿待着?还有什么事儿没完吗?”
“待这养病。”翟野睨他一眼,“大病号。”
“可是家里也有医院能去啊。”时榆不解地追问,“家里不是更方便吗?”
“用你提醒了?”翟野把那块扎着拖行示众的火龙果吃了,慢条斯理地道,“而且也没说不回去。”
“那什么时候回去?”
“这是我和小羽的事,你的安排里没有返程这一项。”翟野弯着唇角眯着眼冲他笑,“我给你交了一个月的住院费,黑心医院说不会退还,你敢浪费我一分钱你就完蛋了。”
时榆越看越觉得翟野也像只狐狸,并且由衷觉得住院费这是个借口。
“真是因为住院费吗?”时榆直接把问题抛出来了。翟野能回答他最好,不能回答问到这一步他也不会继续问下去了。
有些时候得见好就收,见不到好也得收。
“在这儿等个人。”翟野顿了几秒,最后还是回答了他,“住院费也是重要原因,浪费了我会从你工资里面扣的。”
“……知道了,黑心资本家。”时榆面上作出了无可奈何叠加嫌弃的表情,被子下的手却收紧,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等人,等的什么人?
时榆想着自己这段时间频发的梦境,略略有些出神。
没法儿,看来和医生约的时间又得往后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