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平日里最会说漂亮话的薛昭,直接就坐在了萧舒婳面前,“你我相见,再多礼数,都是白费。”
萧舒婳淡然一笑,“薛侯无礼,说的倒是轻松,那又何必费心约本公主。”萧舒婳觉着好笑,明明两个人都讨厌彼此,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交谈,却还得前来赴约。
“公主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就等着我来找你吗?”薛昭将左臂搭在桌上,身子却像没有支撑一样,歪在了椅背上,“我们就有话直说,不用藏着掖着,如何?”
薛昭的傲慢与无礼,萧舒婳都看在眼里,可表面没有任何动容,一副关心的语气问道,“听闻几天前薛侯伤了左手,现如今可是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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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瞥了一眼还有着淡淡痕迹的手心,将手微微合拢,挑眉问道,“与你何干?”
“侯爷要当心自己的身体,”萧舒婳露出一个微笑给他,上面写满了不怀好意,薄唇上下触动,说出残忍的话语,“毕竟你已经是只有一个手的残废了。”
薛昭眸子里的温度渐渐消失,目光一遍一遍描摹面前这个令人厌恨的轮廓,“别说是一只手,我就算没有手,也足以对抗你了。”
“这是自然,我一介女子如何对抗骁勇善战的定阳侯呢。”她将薛昭最不愿听到的四个字说的是那么字正腔圆。
看着薛昭所有表情都凝固在脸上的样子,萧舒婳就莫名觉得快乐。就好像他们之中就只能有一个人开心,是绝对的对立面。
其实萧舒婳更想知道,有些话说到什么份上,薛昭才会失控。起初在谢府相遇的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一个人,也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一连消沉几天。
她听太医提过,薛昭求安神的方子,一直都没有效果,萧舒婳直觉认为这些事和他的右手脱不了干系。
倒不是说萧舒婳有绝对的自信,只是与薛昭作对这么多年,能困扰他的事无外乎就那么几种,在萧舒婳眼里,薛昭是个十分自负的人,能成为他这种人的梦魇,也就只有他右手残废这件事。他们两个因此结恨,只是倒也不清楚竟然会对他的精神也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