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拿到了钱,先是给自己重新置办了一身行头,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破烂了的衣服去招摇过市。
可惜拿到的钱不多,头一次萧舒婳感受到什么是省吃俭用的滋味了。
她找到了驿站,有几个车夫正在等活,她没直接上去,而是在旁边观察了一会这几个人的面相。好在看上去都是老实的人。
看她走过来,一个块头大的起身,“姑娘要去哪?”
“进京要多少钱?”
“进京的话是一百三十多里,四五天的路程,得三钱银子。”
“跑快些,给你三倍。”
大块头接下了这单生意。
只是驿站的马车实在是又破又窄,本来就一路颠簸,萧舒婳还要加急,她怕这马车坚持不到地方就颠散了,她更怕她马车还没散,自己会先颠散在这马车上。
想着能趁着赶路的时间她能休息一下,但是条件实在是有些艰苦,并不能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车夫也不多讲话,一直闷头赶路。四五天的路程被压缩到了两天。萧舒婳也逐渐适应了下来。
她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去回想,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错,才会导致出现了这样的事。
她的记忆逐渐错乱,先前在破旧房子里时,还能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现在就只能粗略的记得在晚宴上发生过什么,晚宴结束以后的事就是一片空白。越想越头疼,一幢幢一幕幕,她捉不住关键。
只能确定一个事,有人在宫中要加害于她。待她回京揪出幕后之人,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进京方向的关卡处排了很远的队伍,这里离城门还有很远的距离,但已经到了管辖范围。
车夫道,“姑娘,登记的队伍有些长,莫急哈。”
萧舒婳应了一声,“已经挺快的了。”
马车终于不再摇晃,到了京城附近,她就放心了许多,萧舒婳终于松开紧绷的神经了,一阵困意袭来,萧舒婳在马车里调整了下姿势,倚靠着入睡了,这是她几天以来睡的头一个安稳的觉。
车夫手续都是齐全的,没什么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马车外吵吵嚷嚷的,有人在敲马车的窗户,“里面的人,出来。”
被扰了清梦的萧舒婳被一股无名业火冲上头,掀开马车的帘布,看外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