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万顷被他这抑扬顿挫的笑声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不会在这关头犯病吧?
萧万顷粗略地看了一圈,内心盘算道,这里这么多人,我得杀多少人才能瞒得住啊?
燕景瑜微蹙着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道:“没事吧?”
东方既白咻地站了起来,傻乐道:“燕景瑜,要不怎么说你是福星呢?我难得记性差了一回,也叫你赶上了。”
他一边说一边抑制不住地哼哼笑,稍微平缓些又继续说:“我刚刚想起,我压根没有带出来。走吧,可能要劳你同我走一趟了。”
“是给我的东西?”
东方既白点点头,应声:“嗯。”
燕景瑜嘴角微扬,从袖中掏出帕子给他擦去了下巴沾到的灰尘,紧接着又用帕子给他擦了手。
东方既白直愣愣地看着她给自己擦脸,嘴角上扬出一个不值钱的弧度,脑中也是浑浑噩噩的。
等她给自己擦手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乖乖地站在那里任人摆布。
燕景瑜把脏污的帕子丢了,牵起他的手,征询道:“既然你的马车被毁了,那与我同乘吧?”
东方既白下意识点了头,任由她牵着自己上了马车。
东方既白虽然嘴上没有说过,但他其实也是很吃温柔小意这一套的。
等两人上了马车,东方既白已经缓过神来了,偏头一看却发现燕景瑜的耳朵正泛着红,原来刚刚不淡定的不只自己一人。
而见证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的几人只觉得好撑。
东方既白看她正羞着,有些想逗她,但最后又放弃了,只是悄悄地探出手,在不经意间牵起了她的手。
他们就像是刚刚开始恋爱的小情侣,明明只是牵个手也会心动不已。
燕景瑜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回来,却又贪恋这种要命又醉人的亲密,任由他牵到手心都开始冒汗。
可能是刚刚那壶米酒惹得祸,明明不醉人,却还是有种微醺的感觉。
东方既白看着她白里透红的面颊就特别想亲一口,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他温热的唇贴上她的面颊的时候,他清晰地感知到她的身体轻轻一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