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东方既白递了一杯热茶给宋齐,“有话就说吧,说完早些休息。”
宋齐接了茶却不急着喝,“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什么事?”
宋齐捧杯轻轻吹了吹,细细啜饮,不慌不忙:“你真没发现?”
“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干什么?”
宋齐把茶杯一放,托腮看着他的脸,“我说燕太子啊,人家都瘦脱相了,你没看出来?”
东方既白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绷起了脸,“哦,与我无关。”
东方既白说完,淡定地饮了一口茶。
宋齐颇感意外地看向他,劝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若她没有什么不能原谅的过错,何必拖着,伤彼此的情分?
当初你还劝我别说气话,怎么到自己身上就避而不谈?
你这些日子看着与平常无异,可你不高兴却是有目共睹。
听赵恒逸说,燕太子这些时日也是食无味,寝不安。
何况她三番两次寻上门来,也足以见其诚心,若有什么,说开就好。
你们现在这样……”
东方既白打断了他的话,“现在这样怎么了?
是,她没做错什么,我也没有错,按常理来说,没必要如此。
何况并非是我不愿……”
东方既白说着捏了个法决,将整个茶楼笼罩在法阵之中,然后继续说,“燕国递来消息,说燕国的大巫祝预言我与她的子嗣会是未来的天下共主。
无论预言是真是假,明里暗里,总有人不希望我与她走到一起,或有人打这个主意要兴兵也难说。
如今齐国蠢蠢欲动,燕国中又有人想除掉她,大肆兴兵不知何时。
现下虽风平浪静,可暗里风起云涌,我不得不早做打算。
她与我断了,其中自然也有几分衡量,只是又一时难舍,无法冷静,才有如今的局面。
她做不到,那就只好我来做。”
宋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追问道:“这么说,她是为了保全你才……”
东方既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嗯。
我也是晚了两日才知道的。
这些日子,燕国朝堂上并不太平。
而且,不希望我与她在一起的人已经动手了。”
“动手?做了什么?”
东方既白举起茶杯,轻嗤道:“他们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
还记得顾见臣被我放出来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