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夏尔点了点头。
“那怎么样?”卡米尔问得很艰难,似乎担心揭开夏尔不愉快的经历。
“别担心,妈妈。”夏尔一脸轻松的回答:“那是海边,而我是一名参谋,我始终都在别人的保护下作战,只是换一个地方而已。我甚至可以在沙滩上晒晒太阳,然后在摇晃的吊篮上睡觉。你看看我,都晒黑了。”
反正卡米尔不知道战场是怎样的,怎么说她都会信。
卡米尔似乎松了一口气。
但德约卡却看出了夏尔在说谎,如果真像他说的那么顺利,就不会走进家门时每个眼神都是满满的庆幸和回忆。
不过德约卡没有说破,只是微微点头。
……
夏尔的谎言几乎被戳破了,他足足睡了两天,每天只起来吃一餐,然后又接着睡。
这是他体力透支严重,在战壕里几乎无法入睡,现在似乎要把这一切都补回来。
有时夏尔忍不住想,那些一直呆在战壕里与敌人对阵的士兵们怎么办?
夏尔实打实呆在战壕里的时间不过两周,而士兵们普遍都要在前线呆足三四个月,如果还能活着就能获得一个难得的假期。
夏尔想,他们或许已经把战壕当作一种习惯了吧。
第三天早晨,夏尔是被德约卡叫醒的:“洛朗少校在楼下等着,他说你今天要接受议会的质询。”
“哦?”夏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
“是因为什么?”德约卡进来后小心的把门掩上,坐在椅子上压低声音问:“是为了你战场的事?”
“不,父亲。”夏尔回答:“应该是因为军装,我希望换一种军装。”
德约卡小心翼翼的问:“如果可以,你是否能做出某种妥协而不上战场?我的意思是,就像某种交换。”
夏尔沉默了。
他能理解德约卡和卡米尔的想法,他们宁愿什么也不要,放弃所有的一切向资本家投降以换取自身的安全。